校尉瞄了眼江阴县令:“你是此地县令?看来你与这群乱党交情不浅啊!莫非——”
江阴县令吓得身子一颤,张志、蔡军、曾进、魏戈是不是乱党他不清楚,可房遗玉此行就是负责处置江南乱党,她说谁是谁就是,和乱党交情不浅,那不也是乱党?
江阴县令忙站出来和四人划清界线,当即表示张志、蔡军、曾进、魏戈罪大恶极,他跟这四人绝非一丘之貉。
但凡不是个蠢的,面对当下这局势,都不会掺和进去,江阴县令忙告辞离开,至于那份大礼,也已被他悄声放在了桌上。
他心里清楚,张志、蔡军、曾进、魏戈这次是完蛋了。
房遗玉收到下属禀报,他们已将张志、蔡军、曾进、魏戈四人擒拿,家产充公,药店查封,铺子里的所有药材,也都在运往姑苏的途中。
“祸不及家人,给他们妻儿老小一笔赡养费,然后遣散了吧!”
房遗玉独自坐在厅堂之中,想着张志、蔡军、曾进、魏戈四人之事,不免摇头苦笑,这还是她头一回仗势欺人。
原本房遗玉寻他们帮忙,已是备好了礼物,在这种干系二十万人生死存亡的时候,只要他们四人能帮房遗玉解燃眉之急,那事后他们得到的绝对比付出的会多很多。
可惜四人行径彻底将房遗玉激怒,他四人在当下这个时候耍心机手段,摆明是要乘机大发横财,像他们这种丧良心的生意人,最是令房遗玉厌恶,下定决心让四人自食其果。
起先房遗玉也没想赶尽杀绝,想着没收四人资产,打破他们对药材行业的垄断,让百姓们能买到廉价药便好,可在昨夜,她又收到西门追传回的消息,把张志、蔡军、曾进、魏戈四人所做的那些腌臜事告诉了她。
原来这四人在天下一统后,面上虽是改邪归正,暗地里却将昔年旧部组成一个灰色帮派,专门对付那些和他们有竞争的人,虽说不再做杀人越货挖人祖坟的勾当,可那将人逼成家破人亡的血案却也不少,只是短时间内查不到确切证据。
房遗玉也懒得在四个人渣身上浪费时间,直接给四人安上了谋反的罪名。
虽说此番有滥用职权之嫌,但这张志、蔡军、曾进、魏戈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饼,皆是该杀之辈,故而这般处理,房遗玉也不觉后悔。
滥用职权又如何?当下在江南她最有话语权,谁敢说她什么?也就不再多想,一门心思放在瘟疫上。
房遗玉一想到瘟疫,也是头大,京城离江南遥遥万里,孙药王至今未到,那些被抓来的大夫们,尽是束手无策,虽说在房遗玉的逼迫下不敢不治,可终是收效甚微。
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将患者捆绑起来,用茶水洗澡,减缓其痛苦。
当下而言,还有些效果,可若时间久了,茶水的功效只会越来越低,直至失去作用,这点在黄知涛的身上已是得到印证。
正在这时,房遗玉得到了孟娇求见的消息。
房遗玉想着游船上的那位俏佳人,让亲兵带她进来。
孟娇近来心情极差,身为自幼被呵护长大的孟家明珠,游船上的经历是毕生难忘的,时常回想起来,尤以房遗玉在危难之际的表现,更让她难以忘怀,甚至时常梦到,羞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