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凌云剑关系还行,毕竟一个恶鬼一个堕仙,难兄难弟谁也别笑谁,见了面还能嘲一句对方的戏称。
风药见着她跟见到亲人似的,欢天喜地地跑过去,伸手便道:“带酒没?”
他乾坤袖里的最后一壶已经喝光了,现在浑身难受得紧,急需补好存货继续逍遥。
钟离打开他的手,并不想为朋友两肋插刀,“喝个屁,满身酒臭味。”
这话可真是冤枉,风药是不生秽物的仙人,饮的也都是玉露琼浆,哪里会因为喝酒出现恶臭气息,若真有也不会为人笑赞成“酒香美人”了。
不过他可没有做美人的自觉,被拒绝后当场就不高兴地把嘴一扁准备大闹起来。
钟离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他要干嘛,“停!少装疯卖傻,今天喝了有十多壶了吧?敢嘤一句我明天就去神剑阁把你地窖砸了。”
风药喉结滚动将未出口的假哭咽了回去,仍旧贼心不死地同她打商量,“就……再一壶!我保证明天一天都不喝!”
铁石心肠的鬼姬显然不会应允他这个小小的请求,反而横眉冷对酒疯子,厉声斥道:“凌云剑!”
“知道啦!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啊!”风药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颇为不耐烦地回道。
有酒喜笑颜开,没酒刁声瘪气,这哪是兄弟,倒活像个嫌弃家贫的不孝子。
鬼姬很久没正经地跟人练过了,现在手有些痒痒。
“这位是?”陆生雪噙着笑,并未因短暂的忽视生出不快,只是把钟离长时间在风中疾驰而略显凌乱的耳发整理好,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果不其然,钟离立马就转头对他说:“这是神剑阁主风药,他的剑术很有几分意思。”
风药闻言嚷嚷起来:“别胡说!我就是个打铁的,我懂个屁的剑!”
钟离白眼一翻就想开始骂人,却被陆生雪抓住了手,那些信手拈来的词句瞬间全忘光了,反而体贴地跟陆生雪解释:“他在酒里泡了太久,脑子不大好使,仙君请见谅。”
与她认识这么久,风药哪见过这场面。当下目瞪口呆地连连后退,深觉静女姬可能被不知名的厉鬼夺了舍!
等等……静女姬今天身上怎么一点鬼气都没有。
风药抽抽鼻子,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龟龟……你这是又入道了?兄弟你其实是道主的私生子吧,闹到这个地步还能再撤回去的?”
钟离终于忍不住,召出鬼气森森的静女鞭反手就是一甩,眼睛却还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陆生雪,温声说:“孩子不打不成器。”
陆仙君表示理解,并且非常愿意为此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