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巴子,若不是那群狗东西联合了老子门下的叛徒,下药暗算了老子,就凭那群酒囊饭袋也想抓住老子。”
佛阎罗似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咆哮起来,就连声音也带着金铁铿锵之声,偏又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成王败寇,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好说的。”白衣人淡淡道。
“好了,小子,废话也不多说,你救不救老子出去?”佛阎罗压抑着怒火道。
“只要你能接的下我一招,我就放你出来。”白衣人淡淡道。
“接你一招?”
“不错!”
那白衣人袖袍卷动,自他衣袖中,忽的有一道乌光激射而出。
这一道乌光快若闪电,迅如疾风,更是携带了庞大的劲力,竟然将空气也震得嗡嗡颤鸣。
“嗤”的一声,乌光就已射入佛阎罗的胸膛,而后乌光中蕴含的可怕的劲力爆炸开来,立时就让佛阎罗胸膛一片血肉模糊。
“啊啊啊,怎么可能!!!?”佛阎罗咆哮着,这家伙竟然一招就破了他的金身。
佛阎罗身形颤抖,大手往伤口出掏去,在一片血肉中,摸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竟是一块铜板!!
“你……你……到底是谁?”佛阎罗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不要命的从他胸口中涌出。
“夭矫游龙,遁形虚空。风过无痕,莫失莫问。”
那白衣人已经走远,只有一把缥缈的声音传来:“你可以称我为“无痕公子”,你这横练功夫不到家,太弱了,根本不配我救。”
不多时,无痕公子已经来到了另一间牢房面前。
他往里面看去,便看到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其骨瘦如柴,乱发干枯,没有丝毫的光泽,两条精钢铸就的长钩将他琵琶骨横穿而过,气息萎靡,形容凄惨。
若非无痕公子以前曾见过金九龄一面,怕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当初那意气风发的天下第一神捕,竟成了这般模样。
金九龄似听到了脚步声,微微抬起头,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到确定了来人身份,才虚弱的开口道:“无痕……公子,是……太子殿下让你……来来救我的。”
无痕公子轻轻一叹道:“公子是让我来问你一些东西的。”
倏然间,无痕公子整个人变得越发缥缈起来,原本清朗的声音,也带着几许蛊惑的意味:“告诉我,你可否供出太子?”
待一系列问题问完后,无痕公子眉头微皱:“这混账家伙,竟然把太子殿下也暴露出来了,还好只是平南王世子几人知道……”
他袍袖一拂,一道劲气飞出,精准无比的震碎了金九龄的心脉。
片刻后,飘然而去。
……
平南王府。
世子与夏云墨正在比试。
世子长剑舞成一团急速旋转的光,剑体微微颤动,引动了周遭的气流,似乎练空气都在这一刻化作泥沼,被这可怕的剑法搅成一团浆糊。
随着剑法不断推进,剑势也达到了极点。
唰!
一剑生光辉,剑光宛如一道道缠绕交击的闪电雷霆,铺满虚空,将夏云墨全身上下笼罩。
这一剑,已有当世一流剑客的风采。
夏云墨不疾不徐,指尖绽放出好似雷电般的光芒,轻轻一点。
当!
指尖与剑尖碰撞,竟绽放出一道火花。
一道脆响声后,世子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劲力涌来,止不住的倒跌好几步。
世子借着这一股劲凭空飞起,飞上了身后的屋脊。
“小心了!”
世子大喝一声,人已飞出,一剑从屋脊上向夏云墨直刺了过去,人与剑合二为一,分不清人在那里,分不清剑在那里。
剑光辉煌迅疾,没有变化,甚至连后招也没有。他将全身的功力都溶入这一剑中,没有变化有时也正是最好的变化。
剑光斜斜飞来,如惊鸿掣电,如长虹经天,剑之锋芒已到了无法抵挡的地步。
“天外飞仙!”
夏云墨面容不禁变了变。
这一招就连他竟也一时间找不出破解之法来,这已经算是毫无破绽的剑法招式,这是不破之招。
不过,剑法虽是不破之招,但人却并非不破之人。
更何况,使出这一剑的是平南王世子,而非此剑的创始人叶孤城。
夏云墨双指一并,以指作剑,同样刺出一剑。
天外流星!
若说“天外飞仙”是不破一剑,那么“天外流星”破招一剑。
这一剑恰如天外飞来的一颗流星,忽然逸去,那一瞬间的力量和速度,足以破解世上任何一种武功招式。
当!
半空中,雷电炸开,电光火石之间,两道身影乍合便分,绽开无数道火花。
“想不到竟连天外飞仙也在你手中占不到半分便宜。”世子收剑回鞘,苦笑道:“以你现在的武功造诣,只怕我师父胜你也难。”
就在这时,一个府卫匆匆的走了进来,并呈上了一封书信。
世子打开一看,面上微微一变,挥退了四周属下,就只剩下夏云墨和世子两人。
世子沉吟道:“金九龄死了,在九重天牢中被人所杀。除此外,还死了一个名为佛阎罗的囚徒,这人修炼的是横练功夫,却别人用一枚铜板,击碎了胸口。”
夏云墨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应该是我那位皇兄下的手。原本再过一日,金九龄就要押送到京城,若是不小心把他给招了出来,免不得一番麻烦。”
世子眉头一凝,沉默了半响,沉声道:“其实以五皇子你的剑法,莫说年轻一辈,就算加上五绝高手,能够胜你的也不多。”
“可是,五皇子乃是天潢贵胄。庶人剑虽然厉害,可又怎么比得上天子剑!!”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