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秦穆川蹲下身，抬起她的下颔与自己对视。

甄婉仪喘气：“是。”

她现在已经被秦穆川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可秦穆川的恨就像源源不断的一样，怎么也不罢手，哪怕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秦穆言是被陶陶害死的，但秦穆川就是不肯饶过她。

她甄婉仪好歹是出身望族的千金小姐，与陶一夐商业联姻之后也是养尊处优的名门阔太，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就算后来甄家没落了，可还有陶一夐做她的后盾，活了几十年，甄婉仪还没怕过谁。

但是眼前的这个青年人，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惧怕。

她怕。

怕他的不择手段。

她怕。

怕他的丧心病狂。

甄婉仪匍匐撑在地板上，这里好冷，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没有任何取暖的设施，只有病床上一张单薄的棉被。今天是大年初一，可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给她吃的是十粒米都不到的清汤粥。

别的病人都享受着应有的待遇，只有她活的苟延残软，卑微如草芥。

秦穆川如同一个魔鬼，甄婉仪咬着牙：“你会有报应的。”

如同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秦穆川微微冷笑：“报应？呵！”他沉下心中的忿恨：“今天好歹是新年，我怎么也得让陶夫人体验一把新年的气氛。”

他笑，笑得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