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尘封多年的爱恨情仇,都在陶陶的唇齿和唾沫间一一道尽,魏扬舲的眼睛睁得很大,难以置信的心思通过眼神被展现的淋漓尽致,陶陶说罢自嘲的笑道:“很难相信对吧?”
魏扬舲只是沉默,夜色浓如墨,寂静维持了好一会儿,他低声说道:“早点休息吧。”可是这一夜,谁能真正睡得着呢?
陶陶在床上躺到天亮,魏扬舲则是出门后再没回来,一连几日,陶陶都没见到过他,直到一星期后,周晓萌打电话跟她说,魏扬舲住院了。
陶陶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有些意外,并没有多大的内心波动,心想着不过是住个院能有多大的事儿,她搁下手机慢悠悠的接着给绿植洒水。到了傍晚,陶陶觉得心下过意不去,还是请周阿姨煲了一锅汤送去医院了,怎么说她也是魏扬舲名义上的妻子。
到医院的时候,夏书月正在陪魏扬舲说话,陶陶放轻脚步推门进去,可尽管她的脚步声再低,也瞒不过魏扬舲的一双厉眼,他坐在床上往陶陶的身上扫了一眼:“你来了。”
夏书月随着魏扬舲的目光瞧去,倒叫陶陶有些不自在,她举了举手里拎着的保温壶,微微启唇:“这是我让周阿姨煲的汤,给扬舲送来的。”
夏书月不自然的扯出一丝浅笑:“我和扬舲刚刚还在聊你,没想到正聊着你就来了。”
陶陶饶有兴趣的追问:“都聊了些什么?”她打开保温壶准备给魏扬舲盛汤,却在无意间注意到夏书月的眼眶泛红,她刚想开口询问,夏书月就故意揉了揉眼睛道:“这几日没有睡好,眼睛一直泛酸。”
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陶陶也不打算多问,她把盛好的汤端给魏扬舲,说道:“你生病了怎么也不跟告诉我,搞得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寻花问柳不肯归家了,要不是晓萌打电话告诉我,恐怕我连离婚协议都打印出来了。”
魏扬舲接过那碗微烫的汤,是桃胶银耳汤,由于刚熬出来就被陶陶装进保温壶里送来了,所以汤碗上面还飘散着一缕热雾,夏书月瞧着他们俩如今能和平相处,不禁脱口问出一句话:“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
陶陶给保温壶盖盖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旋即笑了笑:“那要看扬舲什么时候愿意要孩子。”
魏扬舲低头喝着汤,头也不抬的说道:“现在就可以。”听得夏书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因为笑的太真实,眼角边的细纹都浮现出来了。
待到魏扬舲一碗汤喝尽,夏书月恋恋不舍的拿过空碗说道:“我先走了,你们几天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陶陶方要说些什么,魏扬舲便一把拽住她的手对夏书月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好。”夏书月虽是笑着,但陶陶瞧她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等到夏书月离开,陶陶甩开魏扬舲的手,隐去了嘴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