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尽力冷静了一会儿,马上就反应出原来这是一位吃醋的姑娘,只是正好遇到自己起到的这倒霉店名了。
他表示不好意思,并承诺只要客人要求、自己非常愿意换一个店名。小婉埋着头哭了一会儿,摇摇手说:“不用了……”
“你这酒店卖给我了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以后就和我一起混。”
酒吧老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会买一个残根败叶的酒吧啊?不过如果是真的的话,那样就省了自己的不少功夫,更别说跟着这个来路不明却看起来十分厉害的大姐大混了——今天终究是他的幸运日啊!
酒吧老板发着楞,身后却被重重的拍了一掌。他回过神来,发现那个大姐头正在抬起头来瞪着自己。那是酒吧老板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姐头,更像一个买醉的放荡女人。酒吧老板见过了太多这样的渴望在酒吧里寻求酒精的慰藉甚至是找到真命天子的女孩,但是这个女孩的妆容确实是他所见过的这类女孩中技术最差的——那些厚重的颜色和过于白皙的粉底都已经遮蔽了她原本精致的五官。
“问你话呢,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啊?别像叶仲那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小婉冲后面的小弟摆了摆手,西装男人在同时得到窗边的另一位西装暴徒的认可之后,乘着小婉不注意、把一片安眠药丢进了新的酒杯里。
酒吧老板赶紧低下头掏手机、佯装没有看到这一幕,然后身后那双手却厚实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听到后面传来小声的呼唤——“别害怕,不过我们的人已经招的够多的了”。
小弟们准备先迷晕大姐大,然后“劝退”这个听到能被招收就蠢蠢欲动的家伙。
想到这里,酒吧老板知道必须要做点什么,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告诉他绝对不能就此投降。
“你好,小姐姐?我想问一下,这个叶仲是个什么人呢?是这样的,说不定我有些泼皮的朋友能够找到他。”酒吧老板说完,立刻被刀尖般锋利的眼神压制住了。他第一次发现那种完全没有杀意却好像全是杀意的眼神竟然如此恐怖。
小婉好像没有听到酒吧老板的话,问他在说些什么。酒吧老板急切的想要再次讲解自己想要帮大姐大找到“负心汉”的想法,但是被女人愤怒的打断了。小婉气急败坏的说:“凭什么一群混混就能找到叶仲了?难道你们以为他是和你一样的三教九流之辈吗!”
酒吧老板捏着自己的手机,合伙人再次打电话来,可是他感觉已经不重要了——一把黑压压的枪口指着自己,现在并不是接电话通告自己得到一个大客户的好时机。
“你,还有你们,其实都一样罢了!无聊,无聊!懂吗……”小婉说着又坐了下去,那把手枪打到一旁帅气酒吧的脸上,但是小男生和自己的老板一样不敢多说一句。
“可是你要告诉我们你的痛苦啊,我相信包括你的这些兄弟们,还有我,我们都非常想帮助您的,小姐姐!”酒吧老板鼓着勇气说出了最后一段话,他知道如果这个大姐头再次生气的话,身后那把枪的主人可能就会请自己出去聊聊了。
小婉抬头看了看,阴森的笑了笑,她指了指颤抖的酒吧老板身后的一位手下,然后命令如果这个小老板无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就把问题抛给那些爱他的人。之后小婉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说:“不过我估计你这个倒霉蛋应该和我、别说有没有人爱你了,估计连相信你的人都没有吧。”
小婉,本名“韩兆婉”。这个小名是她的奶奶给她起的,这也成为她觉得奶奶一生中唯一做的一件好事。
其他的时候,她恨透了自己的奶奶!因为奶奶总是很偏袒弟弟,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用的,都是弟弟抢先或者是自己必须让着弟弟。最过分的还是韩兆婉小学六年级那次回老家,农村的村庄里弥漫着自然田野的味道,从小便被父母扔在农村的留守儿童韩兆婉非常懂得怎么用这些田园风光让自己开心起来。她绕着老房子转了几圈,猪笼和鸡圈里的伙伴们似乎都非常欢饮她的到来。这一次是为期一周的时间,父亲带着她和弟弟回到老家看望爷爷奶奶。
童年的那段时光总是很短暂,不过总有一些经历让我们永远无法忘记,甚至那将成为我们性格组成的一部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某天下午,韩兆婉正在生气为什么爸爸要把爷爷给自己的零花钱“保管”,爸爸却正好过来院子里找到了她。
她正打算想开一点、不应该像弟弟一样哭哭唧唧的,如是便没有发现从屋里出来的爸爸、脸上似乎有一点不高兴。父亲当即便抓住了韩兆婉的手大声地问:“你是不是偷你奶奶家的鸡蛋了?”
年幼的姑娘被问傻了。鸡蛋,什么鸡蛋?而且现在都是小康社会了,自己干嘛还要偷鸡蛋啊?
父亲还在喋喋不休,韩兆婉一边解释、一边看到那边从站在门槛上看热闹的奶奶。她责怪自己当时竟然不懂得生气,只是把奶奶当做公证人一般去向奶奶喊冤——真是天真的孩童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