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一个说话的正方四辩吗?那这挺不公平的啊。”
显然叶仲还没有从刚才代入过去的忧伤中走出来,愤愤不平。
纵然他是个给钱(科技点)就杀人的敢死队,如果没有组织庇护一定会被口袋宇宙战犯法庭处死的恶棍……
但是他也是人呀!
儒家经常强调的“人之初,性本善”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原本儿时可能善良的叶仲,他在荒芜宇宙中得不到足够的善良的呼应。
唯一呼应他的人就是他的养父,叶仲也心甘情愿地继承养父的姓氏。
但是那个人死了,死在自己养子的面前!
即便十岁左右的孩子大哭大闹,在荒芜宇宙上也不会有人在意。哭声、咒骂声、被病痛折磨的叫喊声等等苦痛的声音就好像是风卷残云一般在那里随处可闻。
这样的环境下,那里的孩子难免出现心理扭曲。
叶仲清除地记得,当时让他走出悲伤的不是养父一直强调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相反是养父非常不喜欢的,叶仲心中那种浇不灭、捂不熄、说不动的油然而生的怒火。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报仇!
无论是一年还是十年,无论凶手是在荒芜宇宙或者是上等人所在、戒备森严的主宇宙,叶仲发誓要找到他们,用锯齿刀砍断他们的四肢、最好能刺入他们的灵魂……
“不不不,这并没有不公平呀——先生,你,还好吧?”
回到现实中,少年宫女老师与叶仲相邻而入坐,她看到叶仲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最初她还天真的以为这个穿着连帽衫、大学生模样的帅哥是因为对辩论赛代入太深了而生气。
可是即使是那样的话,也不至于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场馆的座椅扶手上刻字吧!
喂,叶仲先生,这可是要赔钱的。
“啊,什么?我没事呀!不过你说说这辩论赛的规则呀,反方四辩回答完、反方的所有时间就都结束了,那岂不是会留下‘空子’让正方四辩有机可乘吗?”
对于个人不平等的问题,叶仲是非常较真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加入【反抗义军分组织】的敢死队来上阵杀天人,在老家,说不定早就“霍霍”上红灯区的小姑娘结婚、孩子都学走路了。
“但是反方的其他各方也已经占了一些先机呀,比如……”
叶仲忽然转过来看着女老师,眼神异常坚定:“你说假如我来制定这个比赛规则,让这双方四辩都可以自由发挥怎么样?”
不是吧?我亲爱的吴世楠,龙王先生!你这让我一个弱女子接待的到底是个什么天才?
比赛就是有规则的,如果你能改规则,那对于大家都认定的规则来说,对别人岂不是又不公平了吗?
“诶,首先规则不一定就是对的吧?即使是大家认定,也会存在有人无奈或者被迫认定这些情况的。而且我也没说要去让其他人不公平呀。”
叶仲的逻辑让女老师崩溃,要解释、要反驳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笑笑以示尊敬。
“嗯?叶仲先生,你看!那些正在入场的就是我们今晚这场辩论比赛的评委了,如果你对规则还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向他们请教呀。”
去呀,臭小子!你不是和我说话挺能耐的吗?要改规则你就去和评委说去啊。
女老师故意这么刺激叶仲,实则想要看看这个大男孩打退堂鼓的囧样。
咣当——
女老师看着叶仲身下的场馆座位一体凳被甩到靠背上,它似乎在无辜地说:别看我,我也阻止不了这个家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