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说话条理分明温婉有度,也因此没有她反驳的余地。
时溪笑了笑,“夫人放心,我明白。”
对她的承诺,江夫人并没有表现得多高兴,仿佛意料之中,她淡淡道,“容太太是个聪明人,我不知道你跟你丈夫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没领离婚证,就不好跟其他男人有所牵扯,可能容太太的母亲在世时没教过你,说出去墨白名声不好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容太太的脸面,容先生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容太太也应该不希望他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这就是贵夫人,不动声色就能把人从上到下损个遍。
听到她提到她过世的母亲,时溪垂在身侧的手力气蓦地加重,但想到江墨白,这口气她硬生生咽了下去,眉眼间一层层泛着凉,“江夫人说得对,时溪受教了。”
“只是受教?”江夫人脸色无波无澜,“我不希望以后说起这件事,影响我跟墨白的母子关系,容太太既然受教,就有劳你对墨白多解释几句。”
这是让她主动拒绝江墨白的帮助,安抚他,且不能牵连到她的意思。
让人帮忙还这么高高在上,时溪扯了扯唇,真是符合她身份的做派。
她刚想说话,就听佣人叫了声,“先生,您回来了。”
时溪扭过头,就见一身深沉调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走向他,疑问出声,“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三点钟,不早不晚的时间,是出什么事了吗?
容司景看了她一眼,眸色微深,“翘班。”伸手将她落在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在她脸旁亲了一下,“突然想我儿子了。”
时溪眸光闪了闪,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他就已经自动起身了,男人的手揽在她腰侧,深黑的眸笔直地看向被忽略一旁的贵夫人,淡淡道,“江夫人,来找我太太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