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文姨娘却大大咧咧的把其中的厉害都给详尽说了出来,虽然文姨娘说得在理,不怕她们母女二人敢去闹。
但是人心是贪婪的,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还愿意回到从前,若是把心一横——
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人呢!
况且在见到江荧后,江三夫人同江老夫人都改变了原先要撇下江荧的主意,正准备捡几句好听的说给江荧听,安抚安抚。
可是当视线再度落回到文姨娘身上的时候,江三夫人想想还是作罢,让文姨娘听到,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当务之急是先想个办法,把这文姨娘给哄走才是正理。
就在这时,江谷同禾氏夫妻二人来了。
当江谷看见面颊红肿模样狼狈的文姨娘后,第一时间就大步向衣裳整洁,发髻完好的江荧迈去。
在走到江荧面前后上下打量,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切:“荧儿,你还好吗?可是被欺负了?”说这话的模样仿佛只要看见江荧点头承认自己是被欺负了,那么下一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找欺负江荧的人算账。
江荧见了心头暖洋洋的,原来这就是有父亲的滋味,感觉很不错,她眉目含笑的看着江谷道:“父亲,女儿无事。”
这边江荧的话音才落,那头就响起了文姨娘嚎啕的哭声。
她满脸哀怨的望着江谷,然后又分别恶狠狠地瞪了禾氏母女一眼,最终还是脚一跺,哭着跑开了,跟着一起来的两个仆『妇』见状,先是冲江谷点头行礼后,这才匆匆跟了上去。
这时江三夫人才对江荧说,别把文姨娘说得话放在心上,她不过就是个姨娘,江家又怎么会都捎带上姨娘,还撇下家中嫡女的理儿。
江荧看着眼前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江三夫人道:“三婶说得是,侄女没把文姨娘的话放在心上。”
江三夫人又跟江谷夫妻二人说了句话后就告辞离开了。
江谷神情激动的望着江荧道:“荧儿,方才唤我什么?”
江荧看着江谷,语气全然没有昨日那般的冷淡疏离:“您是我的父亲,自然是唤您父亲呀!”
禾氏上前看着已经消除了误会的父女,心中百感交集,只要这一刻,他们一家三口团圆了,他们心是在一块儿的,那么先前受的所有苦,都不重要了,因为值得。
.......
江荧叫圆紫下去重新沏壶茶来,又让江谷跟禾氏坐下来。
江谷想起江三夫人对江荧说得话,便问江荧道:“荧儿可是已经知道为父要升迁到京都之事了?”
江荧如实点头。
江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莫要担心,不论如何,为父也再不会撇下你们母女二人不顾的,若是不能将你母女二人一同带到京都,这京官我不做也罢,咱们一家三口就留在这淮安。”
江荧见禾氏一副有些不大明白的模样,就把事情原委简单的告诉了禾氏。
禾氏听完,垂眸把所有的落寞委屈都藏在了里头后,再抬头嘴角却扬着笑意,只是这笑容里头让人看了,觉着有些苦,她拍了拍江谷的肩:“她爹,我虽然见识不够,但却一直记得你说得话,你的抱负,你想要去的地方,如今这个机会在眼前,怎么能够放弃呢.......”
禾氏想说不要管我们母女,可是看着江荧,又觉得自己说不出来这话来,她自己随便怎样都无妨,就是不可以再苦了女儿江荧。
江荧明白禾氏心中所想,各拉过江谷跟禾氏的一只手,交叠在一起后又把自己的一双手覆在上面道:“父亲,像母亲说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能够放弃!”
江谷摇头刚先说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