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淼虽还没成婚,但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不但赞同南烟的观点,还点了点头。
南烟又说:
“掌柜的怎么称呼?”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作揖道:
“小人姓白,命壮壮。”
几人强忍着没笑,暗道这名字取的更妙!
南烟扫了眼大堂道:
“白掌柜继续说。”
白掌柜早就跃跃欲试,狠心咬了下舌头,疼的眼睛一红,随即道:
“贵人您是不知道啊,太守压根不好好对他们人,欺凌打骂就是家常便饭!”
“这不,新政下来,允许男子提出和离,可太守根本不理会!”
“结果那些男子的家人便找上门来讲道理,太守不由分说,见一个打一个!完事儿直接扔进医馆走人,别提多霸道了!”
“唉!总之啊,谁让她是苍城最大的官呢!我们老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崇淼抿唇,心中的不满已经挂在脸上,但并没有冲动起来平事儿。
南烟一直关注着崇淼,见她这么沉得住气,不由瞟了眼骆琛。
后者有纱幔做掩护,脸上的得意并未收敛。
南烟不意外骆琛看透崇清的用意,而是赞他一出手就能对崇玉起到这么好的警示。
但骆琛只在意,他做的,她懂。
白掌柜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可只觉自己忙了半天,怎么就见这贵女和纱幔男眉来眼去呢。
她也没牵线啊,难道,还有做红娘的本事?
哎呦,那可是赚钱的买卖啊!
白掌柜越想越开心,索性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悄悄退下,默默打算是不是可以发展个新‘事业’。
“主子!再不管就要出人命了!”
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惨烈,崇玉终是忍不住了。
南烟将筷子放下道:
“都回房吧!”
几人陆续跟上。
只不过梳云还不忘端走一盘烧鸡。
骆琛看着眼珠子乱转的崇淼说:
“老实点!”
崇淼的小心思被看穿,羞愤转身离去。
骆琛刚想敲南烟的房门,染香正好出来。
她行礼道:
“主子说,让您去跟着,带上崇淼,很高调的那种。”
骆琛确有此意,心里不由熨帖几分,自己两辈子第一次暗恋,就是和他这么有默契的女人,心里美滋滋。连要带个麻烦都没觉得累赘。
崇淼气的在房里生闷气,一听骆琛招呼她,连忙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元丰被染香随后叫了过去。
南烟将准备好的纸条和信物递给他道:
“按照这个地址去找几个兄弟暗中守着客栈的安全,别被人跟了。”
元丰升了官,性子也比以前活跃了些,还但还是有做暗卫的习惯——主子派的任务,从来不问原因,照做就是了。
南烟对这个该说说,该做做的元丰越看越喜欢。
元丰走后,染香去给南烟又端了一份饭菜回来。
“主子,您在吃点,最近瘦了不少,正长身子呢,你看崇玉小姐长的多好。”
染香将饭菜布好,话毕,似是无意的觇视了一眼南烟的前襟,便乖乖立在一旁。
南烟袖里的小拳头攥紧,不慌,反正染香也没有明说,自己就当没听懂呗!
而梳云对这个眼神再清楚不过,擦了擦嘴角的油光贴到南烟跟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南烟的前襟,就差上手摸了。
“呀!主子,婢子以前怎么没发现,您和我差不多平啊!”
南烟感觉自己强装的镇静快绷不住了!
梳云贴心的怕南烟多想,继续道:
“主子,您别担心,您的孩子将来是有奶娘的,咱不难过,不难过昂~”
要不是梳云手油,看架势都想摸摸南烟的头。
染香虽知道,后宫里的人,谁都不敢嫌弃天女发育不良。
可是女子该凸显的地方有了,也会在某些时候更加自信愉悦。
这种因尴尬而不愿意传人侍寝的事情,在青丘是有过的。
所以,关乎到国嗣,作为宫中‘老人’的染香,必须实时把控才好每一顿膳食。
虽然南烟还小,可经不住跟流水一样的时光啊。
若不是出宫这几天南烟的确太不配合进膳,染香也不愿‘作恶’给自己主子添堵。
可染香怎么也没想到,整天傻乎乎只知道吃的梳云竟然懂这个,还把主子搞的下不了台,连忙原话:
“主子,婢子只是心疼您太瘦了,来尝尝这个木瓜。”
南水自小喜欢医术,南烟也耳濡目染,因此,现在心情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