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进士不进士的,你子这名头早就被官家给革了!”都骂人不揭短,但问题是上官鹏云现在并没骂人啊,所以他还真能名正言顺地掀掀鱼寒的伤疤。
“老东西,想被收拾了是吧?”短短几年的时间,考中三次功名却被革了两次,这可是鱼寒转世重生以来最大的败笔,虽他其实并不太介意被人提及,但也更不介意在显得没事做的时候用这个理由给岳丈找点麻烦。
“贤弟,上官伯父此言甚是有理,如今你可真不能随意提及那个进士的身份,毕竟……”彭龟年也很清楚,一支军队如果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是很难保持强大战斗力的,战斗发爆发之前找各种机会放松心情反倒能够有助于应付更惨烈的战争,所以他当然也不介意抽空给鱼寒找点麻烦。
“行!行!行!你们的都对!”已经发生的事实,不管鱼寒怎么狡辩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想让他就此放弃所有抵抗显然不行,至少他完全能够利用职权对彭龟年做出安排道:“刚才咱那些兄弟也了,对面那群笨蛋骂得他们耳朵都起了茧子,既然咱这读书饶名头不能乱提,那就由彭兄你去教教他们该如何骂阵!”
“凭啥啊?”如果是需要舌战群儒的话,彭龟年肯定会当仁不让,但现在是去跟一群金国兵痞骂大街,那他还真得担心传出去之后会严重影响到自己形象。
“你是监军啊,监军可是要负责提振士气的!”在鱼寒看来,彭龟年的这个问题有点傻,因为他随时都能找出无数正当理由让这个倒霉才子站到两军阵前去扮演泼妇。
“你昨不才了,不让为兄负责监军事务?”鱼寒的理由很正当,但彭龟年也并非毫无反抗之力,当即就使出了一招以彼之矛击彼之盾。
“没事,您偶尔行使下监军的权利,咱也没人会反对!”对于自己做出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但鱼寒可以胡搅蛮缠啊,而且还能朝着身边众人嚷道:“大伙都给,想不想看彭大监军骂人?”
“想!”非常整齐的回答,毕竟一大清早就让人堵在门口臭骂也确实容易让人觉得憋屈,再加上军中这些将士虽在平时没少见人骂大街,但还真没见过斯文人是怎样把对方给骂得吐血三升的,以至于连上官鹏云跟他那些老兄弟在这个时候都对鱼寒表示了支持。
“贤弟,你……”刚才还是一致在对鱼寒做出谴责,转眼间形势就发生了彻底逆转,引火烧身的彭龟年这时候还真有点想要直接晕倒过去。
“如今可是众望所归,彭兄您就别客气了!去吧,骂不过也不要紧,咱人多势众,实在不行咱就冲出去揍他们帮您挽回颜面!”相信彭龟年的学识,却并不敢对这大才子的骂人水平抱有太高希望,鱼寒很是体贴地主动提出了预防手段。
很清楚这不过是鱼寒在使用激将法,但眼前的形势也似乎由不得彭龟年做出太过坚定的拒绝,毕竟如果能够用这种方式对敌军士气进行打击对于接下来的作战也是有不少好处。
在略微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后,彭龟年也只能憋屈的接下了这个可能会严重影响形象的倒霉差使,却在离开前做出询问道:“贤弟可知敌方主将姓甚名谁,世居何地?”
“听姓陶,乃邠洲人士!”都已经跟人家打了两次交道,如果连这点基本信息都没办法掌握,鱼寒还有脸继续继续瞎胡闹么?只不过在做出回答之后,这混蛋也显得有些担忧地道:“不过彭兄,您不会真打算要下黑手吧?”
“为何不可?四姓恶奴也敢在此狂吠,为兄若不让他……”彭龟年就这么个性子,有些事要么就不做,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到能够让自己满意才行,而如今他既然决定出面骂阵,对面那个大金国的临洮路兵马都总管怕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