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辛弃疾带着兵痞们跑到大金国去瞎胡闹,又送了个正在迅速成长的首席科学家去坑得金国在幸福中迅速衰落,鱼寒在为了报复完颜雍而琢磨出一系列损招之后也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真正麻烦。
整整比秦可卿完了半个月才抵达狄道城,这可真不是朝廷特使范成大有意拖延,而是因为他在佑川为了对魏王进行某些劝说而耗费了大量时间与精力,直到已经取得了部分成效之后才重新继续北上。
“殿下,这合适么?”能够用避而不见的方式应付金国使臣,却实在不好意思将魏王拒之门外,鱼寒只是没想到这老实王爷刚到狄道城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密旨啊,由孝宗皇帝亲笔手书并且只能是魏王亲自拆阅,就连朝廷特使范成大都没资格一窥究竟的密旨,如今就这么被摆在了桌上,也使得鱼寒被好奇心与对朝廷规矩的忌惮所深深折磨着。
“有啥不合适的?你小子莫非还打算让为兄一字一句地念出来?”这些天听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决定跟鱼寒来一次开诚布公的对话,毕竟魏王在到了天水军之后已经通过数次瞎胡闹产生了自己的想法,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懂得埋头苦干的老实孩子。
“这主意不错,正好官家这次没派宫中黄门前来,您就受点累,客串一下呗!”有了亲爹的提醒,鱼寒根本不需要打开桌上这玩意就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他真不打算去揭开这个秘密,因为那种后果是他很不愿意看到的!
“黄门?”声调最少提高了得有十来度,也足见得这个特殊的角色让魏王有多么反感,以至于他在一声尖叫之后就已经很不耐烦地重新催促道:“赶紧的,自己看看!不然本王还真得把你小子给骟了送进宫去!”
在西北地界上也就只有魏王才敢用这种方式对鱼寒做出威胁,只不过这效果似乎从来都不太明显,至少某个小混蛋此时还能讨价还价道:“咱把兵权给你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费这功夫?”
“你都知道了?”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却并没有惊讶的成份,显然魏王也是很清楚鱼寒的某些特殊能力,只不过他似乎忘了考虑打劫朝廷信使会是个什么罪名。
“你爹都把可卿给咱送过来了,这意思还不明显么?”鱼寒从不喜欢侵占别人的功劳,但这个判断可是他亲爹做出来的那就显然不能是被算作外人,所以也不需要进行太多的详细说明。
“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这麻烦?”都一起呆了这么多年,魏王对鱼寒的了解也不是一星半点也非常相信这小混蛋肯定能够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为了体现出自己的关切,他还是做出了警告道:“先说清楚啊,你小子想趁机偷懒可不行,只要你交出了兵权,咱就转身回临安去当个被人算计的闲散王爷!”
“我说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这可是你家的江山,你成天不琢磨着防微杜渐,还蛊惑别人拥兵自重!真傻了?”对于魏王这种无耻的威胁,鱼寒当然不会放在欣赏,所以也只是用调侃的语气做出了谴责。
“你也知道这是我家的江山?那你还不帮我好好守着?”魏王之所以会做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决定原因也很简单,就在于他非常清楚鱼寒一旦现在交出兵权,西北地界就将再次被朝廷用和谈的方式所抛弃。
或许对于宋金两国来说临洮路的归属并不重要,但魏王也知道只要朝廷再次做出割地赔款以平息金国怒火的决定,失去的将远远不只是西北民心而是整个天下,其中也很可能包括了如今看上去歌舞升平的江南富庶之地。
“我说你这还真是打算把咱当看门狗对待了?”其实早在魏王出现的那一刻,鱼寒就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为这种毫无底线的信任而感到庆幸。
“谁家要有你这么个看门狗护着,那还怕被人给惦记?”这些年也没少跟鱼寒斗嘴,就这种极具羞辱性却根本不会引起任何反感的词汇,魏王也是说得极为坦然。
“行!咱就给你做条不受待见的看门狗!”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鱼寒也知道自己既不可能按照孝宗皇帝的意思交出兵权,更不会拒绝魏王的友谊,所以也很是轻松地做出询问道:“说吧,您老到底给咱派点啥差使?”
“首先,你小子不准撂挑子交兵权!其次,完颜允恭得继续攥在手里,有啥好处都得是咱自己的!”非常明确的要求,魏王也是说得很简单,看来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之后他确实不算跟鱼寒客套什么。
“我说你小子这心够野的啊!你知道这意味着啥不?”魏王已经学会了用无耻的方式去争权夺利,这是鱼寒非常乐意看到的改变,但这并不能意味着他就愿意帮忙扛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