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公子……”由于魏王等人的到来,与金国和谈的事情被迫暂停止,雍弈原本还准备趁机偷懒顺便再琢磨点新的损招备用,却被突然传来的消息吓得急忙跑回了府衙寻求帮助。
“干嘛呢?干嘛呢?本公子好得很,倒是你小子……”刚找理由把自己娘子给糊弄进了屋,正打算使点小把戏来换得佳人一笑,却突然就被那咋咋呼呼的叫唤声的破坏了所有气氛,也难怪摔门而出的鱼寒会在此时显得极为愤怒。
“公子,大事不好了!魏王他们被金国使团给扣了!”按道理说,雍弈是完全有权利对这种事做出紧急处理的,但为了不影响到鱼寒可能存在的后续计划,更是为了能让范成大多吃点苦头,他还是决定先进行通报再说。
“被扣了?为啥?他们不是去瞧病的么?”乌库哩元敢在这时候闹事,似乎是在给鱼寒的愤怒火上浇油,可非常奇怪的是这小混蛋并没有立即做出报复决定,而是非常平静地询问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不都是范成大那老家伙惹出来的祸事,他把完颜允恭的脑袋给砸破了!”魏王带去的人一个都没能离开,但那个小院可是被严密监控着的,雍弈想要知道其中闹出了些什么动静那还不是非常轻松的事?
“他把完颜允恭给揍了?这胆够大的啊,快说说,到底是咋回事?”本来就是想要让范成大被金国使团激怒,但他能够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还是远远超出了鱼寒的预期,以至于这小混蛋居然忘记了刚才的愤怒。
“这事,还得从魏王被那完颜允恭搂着了说起……”在雍弈看来,除非是乌库哩元不想让那他小主子活着离开否则就没胆子真把魏王等人给怎么样,所以也不介意再多耽搁点时间,也好让鱼寒多了解点内幕。
魏王被暴力挟持并遭到了猥亵,要说这事确实很让人生气,但考虑到完颜允恭的身份和病情也还不足以彻底激怒范成大,毕竟有那么多金国侍卫和狄道守军在那里看着,谁也不会允许事情朝着完全不可收拾的地步恶化。
但问题是想要不伤害施暴者的救援是需要时间的,而发病的完颜允恭做事偏偏又没个底线,搂着搂着居然就把手放在了魏王用来传宗接代的那个工具之上,看着旁边蜷缩着身子哀嚎的金国侍卫,范成大这下可真是被吓得不轻。
虽说对魏王没能及时阻止鱼寒擅自出兵的事有所不满,但范成大也实在没胆子去承受让皇室成员断子绝孙的罪责,所以他必须迅速阻止最坏的结果出现,而人在慌乱的时候又不可能考虑得太过周详也就很容易做出错误判断。
随手在地上拣了块板砖,原本以为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顶多也就是能用这种方式让完颜允恭转移注意力,可谁知道那位大金国太子虽是身材魁梧偏偏脑袋瓜不是太结实,所以这猛地一拍下去也就直接导致……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太子的脑袋被人用板砖给砸破了,就算事出有因,乌库哩元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会立即下令众侍卫把闹事的范成大跟意外遭到羞辱的魏王等人给捆起来,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完全没想到范成大那种斯文人也会采用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小瞧了这位老大人的鱼寒也不由得感叹道:“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啊!”
“啥话?”好歹也是跟在鱼寒身边这么多年,雍弈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该用什么方式接过话茬,反正解救魏王等人的事情也不差这点时间,还不如顺便多学点或许根本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功夫再好一砖撂倒呗!”鱼寒原本也只是想要随便调侃一句,却突然发现用数百年后的某句老话来形容范成大的举止还真就特别合适。
“公子这话在理!”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糊弄了,雍弈却还是强忍着恶心结结实实地拍了个马屁,这才主动回到了正题道:“就是不知这接下来,咱该如何应对?”
“啥如何应对?让陆务观带一两千兄弟过去把房子拆了,不就把人给救出来了?”金国使团敢在狄道城扣留魏王,就这种很不给面子的事,虽然还不足以让鱼寒做出太过激烈的反应,但应有的惩罚肯定是少不了。
“可那院子是咱找屠家借的!”雍弈倒是不太介意让金国使团尝试着过一段幕天席地的苦日子,他只是有点担心把房子给拆了以后,将来不好对屠焕等狄道豪强做出交代,毕竟人家现在可是铁了心的要跟着自家公子瞎胡闹,怎么也应该算作是自己人!
“那要不就……”正准备做出别的安排,鱼寒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迅速靠近,也是赶紧招呼道:“形象!主意形象啊!务观先生,您老可是名动天下的老才子,得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怎能如此……”
“乌库哩元把完颜允恭给抬过来了,等着你去找人救治呢!”没心情去计较这狄道城内谁更丢人显眼,陆游现在只想着赶紧把现在这个麻烦给解决掉,毕竟范成大若真把金国太子给砸出了个好歹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不仅完颜雍会发火,就连临安城的大宋君臣也会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