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输了!”战前制定出了一种非常缺德的特殊战术,却不料才刚开始布局就被对手用蛮不讲理的冒险行动彻底破坏,为稳定战局而遭到生擒活捉的徒单克宁没有后悔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只是非常坦然的接受了事实。
“别这么说,你没输!输的是你家那位国师!”要说鱼寒这话还真就没瞎胡扯,如果不是金国国师捣鼓出了这么一支破绽百出的新军并且吹得个天花乱坠,他可没胆子带着两千多白莲教徒就直接冲击拥兵数万的徒单克宁中军大帐。
“是么?”如此幼稚的离间之计想要让徒单克宁跟大金国国师产生隔阂,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人家甚至都懒得做出驳斥,只是很随意地转移了话题道:“本帅如今落入尔等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咱能那么残忍?”用最疯狂的方式直接冲击敌军大营活捉敌方主帅,鱼寒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特殊需要,但现在这个环境怕是也很难谈出什么结果,所以他还得赶紧提议道:“要不,咱先回城慢慢聊?”
“痴心妄想!”甭管怎么说,失败就是失败,徒单克宁接受了这个结果,却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属于自己的骄傲,很是不屑地拒绝了鱼寒的好意道:“本帅可随时为大金国皇帝效命,你能么?”
“就这事,咱还真不如你!不过咱也能保证,就你手底下这些个勇士,也没谁敢让你英勇就义!”事先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全身而退的方案,却没料到徒单克宁对于金国的忠诚度有这么高,好在如今手里有了筹码的鱼寒也不需要显得太过焦急。
“是么?”很是不屑的眼神,就算性命已经被对方彻底攥在了手里,从未想过背叛自家主子的徒单克宁依旧显得不卑不亢,甚至表面看上去他倒更像是掌握了主动权。
“要不咱就再赌一次?”脸上依旧挂着那种非常欠揍的笑容,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显得很不正经,但鱼寒手底下可没打算要给谁留面子,直接就把架在徒单克宁脖颈边的长矛朝前稍微捅了一下。
“住手!”曾经与自己争权夺利的蒲鲜巴彦已经被眼前这个小混蛋斩于马下,作为先锋大将的会兰库伦此时也能凑合着做点主,也实在无法容忍自家主帅就这么憋屈地被剁了。
“瞧见没?本公子就说他们没那胆子!”旁边众多大金国勇士的怒目相向不仅没有让鱼寒产生畏惧反而是感到了由衷的自豪,甚至还能无比得意地朝着身边的俘虏炫耀自己的真知灼见。
“众将听令,本帅命尔等……”徒单克宁很清楚,大金国严苛的军令早已深入忍心,部下们确实需要顾忌自己的安全,但这并非没有办法解决。
“行了!你也别瞎嚷嚷,他们就算不考虑抛弃主帅的后果,那不也还得留着你去承担主子们的怒火?”鱼寒相信,徒单克宁如果把那个命令说了出来应该能够起到一定效果,但他更相信这世上还有比违背主帅命令更让金军将士感到害怕的事情。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无比颓唐的表情,徒单克宁很清楚鱼寒已经用最简单的方式让他那个绝地反击的梦想化为了泡影,因为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于去同时承担丢失主帅跟战败这两个根本无法承受的严重后果。
“咱要的东西可多,你还真不一定能凑齐,要不咱还是回城里慢慢聊?”鱼寒能够身处敌军重重围困之中依旧谈笑风生,除了手上攥着的人质之外最大依仗还是特殊的体质,但就像这小混蛋自己说过的那样要是不小心被捅成了筛子也确实挺丢脸,所以只有回城才是最稳当的解决办法。
“这不可能,本帅绝不会跟你入城!”狄道城可是鱼寒的地盘,进去之后就算是还能够继续维持不合作的态度也没有资格进行任何反抗,徒单克宁怎么可能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
“行,你要不去也行,那咱就在这里谈!”其实鱼寒有时候也挺好说话,况且谈买卖这种事也确实需要你情我愿,所以偶尔做出一点让步也很正常,但就在徒单克宁开始揣摩对方心思的时候,着小混蛋又接着道:“但在这里咱就不会跟你谈!”
“你认为他们能做主么?”徒单克宁相信,他的存在会让部下们投鼠忌器,却也同时能让他们没胆子做出任何越俎代庖的决定。
“你还真别不信!”冷笑着,鱼寒知道徒单克宁想的是什么,却并没有把这事给放在心头,只是对着身边那群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并且随时准备扑上来的金军将领道:“都听清楚了,本公子现在决定把你们的太子跟主帅用唱卖方式送人,你们待会谁出的价高,谁就把他们给领回去!”
“太子?你……”徒单克宁当然没有忘记狄道城内还有个对大金国来说至关重要的完颜允恭,战前他甚至都还在担心鱼寒会不会直接把太子给挂在城头充当挡箭牌,但这个时候听到对方突然提及,他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