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咱最近要忙活的事比较多!”别说孙东彪根本就做不出战场投敌的事,就算他真有这种想法,也还得先考虑一下他们现在这种非常冒险的兵力部署会不会被徒单克宁所采信,这要是说了大实话还被认为是诈降而砍了脑袋祭旗,那也确实有点冤枉。
“忙?汝这莽夫,成天就在城头瞎溜达,忙个甚?”孙东彪只不过随便找了个理由拒绝去把城内守军的真实状况通报给徒单克宁,却不料居然引来了旁人的谴责。
“彭大才子?您不好好呆在府学里瞎琢磨,跑这里干嘛?”要说对先进知识的掌握,孙东彪其实已经是远在彭龟年之上,所以也是对那个莽夫的称呼感到非常不满,当即也是继续调侃道:“您就不怕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没了咱这莽夫给护着,就那啥?”
“滚一边去!”毕竟是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是非常融洽,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彭龟年也是用一种非常轻蔑的语气反驳道:“抄刀子跟敌军玩命那是尔等莽夫之为,隔着大老远算计那些个蛮夷,则是咱的能耐!”
“您就吹吧!如今人家都折腾出千里眼来了,能把咱这城头瞅得一清二楚,还会被你给算计?”虽说是私交不错,但由于受到了商鞅那酷吏制定的规则约束,就连孙东彪也不能随便去打探彭龟年等人在琢磨些什么,自然也就不太相信这位半道出家的大才子还能跟以前一样有着非常神奇的表现。
“就他那破烂,也能叫千里眼?”彭龟年因为这些年都在废寝忘食地专研新学问,也导致了视力下降得比较厉害,所以没能看清楚远处戏台子上的大金国将领们手里拿着个什么高科技产品,却也能够根据孙东彪对其作用的描述猜出些许端倪。
“破烂?你可是连破烂都没有!”对于彭龟年的不屑表情,孙东彪很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不过就是传统儒生们对于番邦蛮夷的轻视,所以也是很适时地做出了提醒。
“谁说咱没有?来啊,把咱的千里眼给抬上来!”彭龟年从不否认自己对大金国勇士的蔑视,却也从不会妄自尊大,在听到孙东彪的嘲讽之后更是打算直接用事实来证明。
“这是啥玩意?”随着彭龟年的呼唤声落下,三个壮汉就扛着根大铁筒缓步登上了城墙,然后开始了他们自己的忙活,这有些怪异的举动也引起了孙东彪的兴趣。
“不都告诉你了么!千里眼啊,不过他那是用来瞅人,咱这是用来找广寒宫!”彭龟年不好意思告诉孙东彪,就因为府学里那些学徒的手艺还不行,在对水晶片进行打磨的时候没能做到完全平整,才会使得他在应用的时候有了如今这个能派上大用场的意外发现。
“没您这么欺负人的啊,人家好不容易捣鼓出点新玩意,您老就直接扛了天文望远镜过来!这还怎么让人家显摆?”其实早就猜到了这玩意的用途,但在这之前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而在彭龟年说出了实情之后,孙东彪又要忍不住为大金国勇士们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