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才刚听说一股疑是来自草原的骑兵把娄博贝给砸了遍地狼藉,紧接着又传来西凉驻军被勾搭进大漠好几天没有音信的消息,李仁孝还有真有些搞不明白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坐拥数十万兵马的堂堂大夏国居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贼肆掠。
“启禀圣上……”其实土贼们最近做了些什么,在这西夏朝堂之上早已是人尽皆知,但想要据此推断出敌军真实意图确实不太容易,可既然是皇帝做出了询问,就算别人能够保持沉默,尚书令也还得赶紧站出来唠叨几句。
“爱卿之意乃是不明敌军意图?”原本还以为真能有人帮着给排忧解难,可耐着性子听了大半天,李仁孝差点没被尚书令那文绉绉的说辞给绕得头晕眼花。
“臣等无能,此事还有待观察!”虽说不太愿意承认,但在尚书令看来,这一系列毫无关联的偷袭行为,除了可以认定土贼们最近在抽风之外,似乎也很难找出别的什么解释。
“去,把那个贼子给朕带上来!”眼瞅着自家的臣属暂时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好在这兴庆府里还有个对敌军非常熟悉的祸害存在,李仁孝如今也就指望那家伙能够帮自己答疑解惑。
“逆贼宴明,见过皇帝陛下!”在他国朝堂之上自称逆贼,这确实显得有点太过另类,但最近一直呆在西夏天牢里好吃好喝的宴明也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
“此事,如何解释?”反正这些丢脸的事情肯定是跟土贼们有关联,想要隐瞒也不太可能,李仁孝干脆就直接把刚收到的奏折扔给了宴明。
“冤枉啊!大叔,这事可真不是咱做的!”看了一半的奏折,宴明已经是被吓得有些脸色苍白,以至于甚至都忘了对李仁孝采用更为正规的称呼就直接跌坐在地高声喊冤。
“混账东西,此乃大夏朝堂,岂容尔等……”上次能够容忍这混蛋跑到朝堂上来实施讹诈就已经是突破了底线,如今再看到宴明居然直接就开始装傻充愣,谏议大夫的脾气就算再怎么好也得赶紧站出来进行呵斥。
“这位大叔,您这是打算请教问题呢,还是要吓唬咱?若是后者,咱就直接回天牢去等着您的大刀片子!”好歹也是跟着那位西河州官场滚刀肉学了那么久,宴明只看了一眼奏折就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自己带到这里,也不害怕就这么直接被人给拖出去剁了。
“说吧,尔等到底想要什么?”李仁孝突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劳,数十万大军成天跟着土贼们瞎溜达,就连向大金国求援了好几次都没能得到回应,他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扭转眼下的这种混乱局面。
“大叔,瞧您这话说得,就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就是在奉命实施讹诈,但考虑到这奏折上写的东西又跟当初的约定有点区别,宴明也只能试探着道:“要不您老干脆容咱几天时间,等咱去帮您问问?”
话说这还真是打算把西夏君臣当猴耍,就算宴明位卑言轻杀了也没什么用,但就凭他这表现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就在脸色铁青的李仁孝准备做出某种决定的时候,殿外突然有个公鸭嗓子嚷着道:“急报,顺州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