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月华又有了新的发现。
刚才这与小妹说话时称自己为“嫂子”。自己应该没有听错吧?月华仔细的回味刚才她说过的话,脸不禁绯红起来。
她想起来了,的确是喊自己嫂子了,这个余小妹也真是的,还没有结婚,到先嫂子长嫂子短的叫起来,叫人好不害羞。月华转念一想,也挺好。起码说明这个小妹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把自己当外人。月华的心里一阵美滋滋。但她又不想把这种高兴表露出来,使劲的板着脸,压抑着内在的欢悦,不过心中的高兴还是不住的溢于言表。那嘴角挡都挡不住的,像月牙一样的翘起来,弯弯的眉毛也成了低垂的柳梢。那排洁白闪亮的牙齿,又偷偷的露出来看风景。
坐在炕上,始终没有言语的余月,见屋里的气氛有了好转。妹妹的言语之间,也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他也就试探着插言尽语的,说说话。
“别老整天说我‘抑郁病’了好不好?人们都说葛优得了抑郁病,春晚不照样出来了吗?我这不是抑郁病,而是是忆华病,现在媳妇都赶门子上架的来了,我还有什么可抑郁的?”
一句话说出的,月华和月梅都咯咯的笑起来。满天的乌云一下子都散开了,屋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月梅突然来了浓厚的兴致,把眼前这个准嫂子,拉到了炕上。让她脱了鞋还秋到被窝里。这一拉一扯的月华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暗暗思索道。管他娘的什么,自己又不是十七大八的小丫头了,到了这个年纪的人还有什么可臊的?
想到此,她上炕撩开被子,和余月一人一头,将腿埋进了被子里。小妹坐在炕下,两人捂在炕上。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唠起了家常。
先是月华问了小妹的一些情况。问他家里现在有没有小孩了?那余小妹告诉月华:
“我家里有一个5岁的小男孩。今年才上幼儿园中班。淘气的不得了。”
月华非常喜欢孩子。听到此,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小外甥凯凯。
“谁家的孩子不淘气?我还有这么一个小外甥呢,调皮的也不行。我妹妹管孩子也松散,惯的孩子也不懂一点礼数,和家里的这些长辈也没个称呼,张口闭口的就喊大人的名字。为这个气的我还打过他几巴掌,铸就了的性格也改不了,后来想想还是任凭他去吧!人家爸妈都不管,我还管什么?”
这句话说出,月梅很感兴趣。她紧跟着问眼前这个准嫂子。
“就是找到我们家来的那个,是你妹妹吗?看她说话,嘴头子可真厉害。我们一家子都说不过她。还好那五万块钱我们一分也没动,原封的就给了她。要是真手头上没钱,可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发她呀!”
话题不自觉的拐来拐去,又拐到了月霞的身上。吴月华的脸又是一红,她满含惭愧的笑答道:
“我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处儿发生。心里还美美的等着你哥哥给我来电话呢。在医院里整天跑来跑去的给我献殷勤,也勾起了我的感情。那时候他虽然没有向我表白,不过我也倒明白他的心思。只不过月霞在你这里闹,你又给我一打电话,这才捅得劳燕分飞。还好,你哥哥怎么就懂得这么浪漫了?跑我们公司来给我送花?我想都想不到的事!”
“送花……?”
余月有些纳闷儿的反问。
“啊,你还装什么傻?要不是我到下面的花店去打听,我还不知道是你送的呢!你说你也真有意思,好端端的给我打什么哑谜,让我猜的好苦。难道我还会派人打你不成?是不是因为上次你讨债的时候,把你打怕了,不敢见我了,就算是如此,电话不是我也给你留了吗?你直接给我打一个电话不就完了,用得着这么打圈绕弯儿的吗?”
月华依然被蒙在鼓里,认为那花就是余月送的。她哪里知道,那原本是余尚要戏弄耍笑她,才想出的损招。不过那余尚也没有料到,月华处理事情竟是如此的雷霆万钧。一得到送花的真情便马上赶过来。他的笑话没有看成,反倒成了一个牵线搭桥的红娘。千差万错的,又将他们两个撮合到了一起。挽救了一场即将崩溃的恋情。
余月皱着眉头思索,想来自己,即便是得了抑郁症,记忆力还是很好的,何曾将花送到过苑华公司。莫非有人冒着自己的名字,干了一件撮合自己姻缘的事?那这个月下老人又会是谁呢?余月没有把自己未送花的真相,告诉月华。他想的是既然有人好意撮合自己,自己又为何不领受其情呢?于是他永远把这段真相埋在了自己的心里,也不做明确的表述,只是望着月华憨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