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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外经过的小妹见月华的屋子里,没有了动静,便知道其中定有好事,她暗暗的心里发笑,嗟叹哥哥怎么有这么好的艳福?三十好几了,居然娶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富婆。这份幸运虽然来的有点迟,但人生也足可以显富显贵了。
余小妹不敢再冒然的去嫂子屋里探言,自然她也不会去理论,哥哥嫂子是不是在一个屋子里过夜?她悄悄地躲到妈妈那边,见妈妈已经睡下了。可是小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腔的话想找个人倾诉。于是,她便摇醒侧身躺着的妈妈。王妈妈虽然躺着,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睡着。她心里正默默的盘算着,余月和月华的事情该怎么办好?小妹进来时她也是知道的,当下被她这一摇晃,惹得恼怒不迭。
“睡你的吧,推我干什么啊?”
小妹见妈妈醒了,便掩口作势,嘻嘻的笑着回答说:
“妈,你都睡得下去,我哥哥和我嫂子那边可洞房花烛夜了。”
说完余小妹又是一阵暗暗的诡笑。王妈妈听了她的话,先是一厥,然后坦然的对小妹说:
“管着你自己的事儿吧!别瞎为你***心,他们都什么岁数的人了,要真能到一起,还不是好事吗?”
“嘿……妈,你倒挺想得开。我当你们这些老人都接受不了这种情况呢。看来你老人家还算是思想开通。知道吗?我哥他们,这就叫闪婚。妈,你快给他们定个日子吧,要不然还没有准备,那大孙子就已经降世了。”
余小妹滑舌油口的应答着妈妈。不料这越说越不像话,激得王妈妈啐了她一口说:
“你别整天瞎胡说了,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说有就有呢?这一天没领结婚证,一天就不算一家子。外边儿还没什么流言蜚语的,你倒先轻薄起哥哥来了。”
两个人正说话间,忽然哥哥屋里的门“咯吱”响了一下。余小妹料知是什么意思,便悄声敛气的对妈妈说:
“哎,我哥怎么回来了。这么大好的机会,他怎么不抓紧着点?有了那个事儿就是咱们家的人了。他怎么就傻愣愣的,还耍起了正派。”
王妈妈挥起了手掌在月梅的肩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少说话,快睡吧!
一夜风悄竹静,初冬天气,万籁已入寂冬眠。余家方方正正的小院落里,除了窸窸窣窣的鼠窜猫喵之声,就是余月和母亲屋里发出的阵阵鼾声。
月华一向睡觉轻巧,加之又是睡在新地方,自然犯了择席之病,她辗转难眠,诸般景象推来翻去的萦绕在心间,不得酣然。
一会儿公司那几件烦心事儿,撞到心田;一会儿又是月霞的懊恼无理气塞意端;一会儿她又为怎样安排余月的工作,烦心顿起。就这样辗转反侧间不觉天已大亮。
月华一夜睡得一点也不解乏儿,她懒懒地还想再眯一会儿。不过首次在人家里住,又怎么好意思贪床。虽觉身乏体虚,也只得扎挣着起来。刚走到院子里,见王妈妈和余月梅已经在忙活着做早餐。月华不知道洗漱的用具在哪里,自己尚且蓬头垢发,一脸惓渍,实在没办法见人。
正待月华犹豫之间,那余小妹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洗脸水,从厨房内赶到了月华的跟前。她一边走一边招呼月华说:
“来吧,嫂子,洗脸水给你打好了,快来梳洗一下吧!”
月华非常感激的将她迎进的内屋,满含歉意的对小妹说:
“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伺候我。我自己过去洗两把就算了,还给我端过来干什么?”
余小妹憨然一笑,甩了甩额头的刘海说道:
“嫂子你就别客气了,能伺候你还不是我们家的福分。昨天晚上你睡好了没有?你看我哥哥到现在还没有起来。不知怎么的,今天有个客人他到睡起了懒觉,往日里总是失眠,一夜起来折腾好几次。今天大概是没了心腹事,安安然然的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