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正好借这个机会,对吴月华他们说:
“哥,嫂子我跟她去一下。”
余月拱手朝小娇致谢道:
“郑经理劳你费心了,我兄弟拜托你了。张松你办完了回头找我。”
月华在一旁只是善意的一笑,尽管只是一个笑容,那张松早已麻苏到了脚跟儿,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回头望了月华一眼。小娇的脚步很轻快,迅速将张松带离了月华的视线。
月华将目光转向余月,一阵发笑,这一笑让余月一脸茫然,从月华笑的神态里,余月读到了一种不安的情绪,他明白月华的顾虑,是出自于对眼前妹夫的担忧。余月长出了一口气,指了指身旁的一对沙发,示意让月华坐下来聊。尽管月华已经非常坚强了,但是选举的落败现状,仍然让她有点六魂无主的感觉。好在有这个不离不弃的丈夫,对她温存体贴,月华的精神才算有了一丝依靠,才刚刚有些平息,一见眼前的这个妹夫,竟然是如此一个浅薄荒诞之人,看着他那不避嫌疑,望着自己的神态,月华早已有一种无可忍耐的情绪,怎奈基于他的身份,不管是在家庭还是公司,都不适合当场同他闹掰。月华也好笑,让她困惑不解的是,这么一个地痞无赖式的人物,怎么就应了自己那位高傲伶俐的小姑子的心。一想到此月华憋不住,便向余月问了一句:
“月梅他们过得幸福吗?”
余月先是一怔,翻着眼,望了会儿天花板,思索了一下,迟疑不决的对月华说: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在楼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起初我就看不起这小子,可现在已经成了我妹夫了,我还能怎么着,不能再说他的不是了,他们幸福也好,不幸福也好,小妹没有表示过什么。我怎么直接去问她呢?”
“我看咱们这个妹夫够花心的,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瞧他那看人的神态,真恶心。要是换个别人我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我刚才不是说他来吗?看他那副不争气的样子,我也来气儿。当着这些人我也无可奈何,打他两巴掌吗?可,人家就是看看,也没做什么违规越礼的事儿。随他的便吧!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你倒说的好,妹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我可为妹妹的将来担忧。还没干出一番事业来呢?先这么花心。小妹的将来呀!也是一个悬念”
“哎呀!你就不要说的那么危言耸听了行不行。这人光看表面也不行,有人表面老实内心奸猾,有些人呢!表面看着油头滑脑的,可办起事来却挺实在。所以呀!这个不好说。”
月华一听他的话,便笑眯着眼望着余月,用一种轻亵的口气挑逗说:
“你这表面老实,是不是心里也想着别人呢?要不提醒,我还蒙在鼓里呢?”
一句话捅了余月的肺管子,他豁的一下子站起来,一脸正气的对月华说:
“别把我说的这么不堪好不好,别说你看不起那种花心的人,我比你还要厌恶。就这么说吧!和项红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如果你来到我的生活中,我绝对不会接纳你。但是我们那段感情已经成为了过去,她有了她的生活,我们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现在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只要你不嫌弃我,天底下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走进我的心里,这就是我,你懂不懂?”
月华抬头用一种惊异的目光,望着余月的表情,她岂能没有感知到,余月是一个情感专一的人。这也是余月打动月华的最大资本,痴情对于世人看来就是傻,但对于月华这样一个同样痴情的女人,余月是她高山流水难得的一位知音,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两颗希求真实纯洁的心,紧紧的吸引在一起,才有了这段传奇般的婚姻。望着余月这睹誓发咒般的表情,月华只觉得好欣喜好幸福,她也站起来,若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想来月华早就扑到了余月的怀中,她用手按了按余月的肩膀,让他别激动先坐下来,然后用柔和真切的口气说道:
“我现在都不能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股子牛脾气又上来了。你如果是那种人,我还会嫁给你吗!不过有一点,千万不能骗我,因为我的情感已经脆弱到了极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不能容忍你,哪怕一丝一毫对我的背叛,也许明天或后天我就要披上婚纱了,这也是我最希望听到你,对我的一次告白。”
月华将一只手搭在余月的膝盖上,那雪白的皮肤,猩红的指甲,如同盛开在自己怀中的一朵莲花。余月端详着她的手,一种莫名的冲动荡漾在自己的胸中。他本想拉起月华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却发现五个指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枚戒指,余月顿时一股辛酸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