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我是非买不可,老爷们儿总得有点自己的尊严。说一千道一万,房子是你的,我住着不舒服,我妈住着更不舒服。只有住自己的房子才舒服,那钱就是你不给我,我也会挣到,别着急不用你出钱我照样买的起,回头你等着瞧,三个月以内我让你住上我的新房子。”
余月说完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月华则是一脸惊奇的望着他,心里暗自思索道:我说这余月也真够有意思的,花别人的钱还这么理直气壮。她又一想,谁叫我们已经结婚了呢?不如就给他花上100万让他买一套房子吧!就当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想到这里月华并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直接吐露出来。她仍旧一脸不屑的望着余月,嘴上也依然是甘保硬证的,反对余月买房子。那余月虽然是个柔性子,但却有一股牛脾气,见月华并不支持自己的计划。便表现出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他用手指着吴月华的鼻子说道:
“什么都别说了,我在你家再住几个月,借助啊!一个月以后我让你住我家!”
就这样余月同月华赌上了气,他每天除了在公司里上班,晚上回到家就埋头在屋里创作自己的卷轴。月华自从总经理这个位置上下来,担任规划科的科长,她积极的投入工作中,几个科员凑在一起商商量量的,还挺有气氛的。只是这刘锦宏刚上台一个月,就跑了几家铁杆合作公司。这弄得公司上下一片哗然,大家都对公司的前景出现了担忧顾虑,还出现了一股重新启用吴月华为总经理的呼声。可月华觉得这并不是好事,这样会为自己同公司领导层埋下矛盾。他有了这种前瞻,便产生了放弃公司职务的打算。可回到家里同妈妈一商量,她坚决的不允许。吴家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即便是不做这个总经理,公司也不能没有自己的人。妈妈的话像圣旨一样打进了月华的心中,她这才放弃了退隐的念头。
可是她也意识到,自己在公司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即便是自己不想离开,恐怕也会有人设计把自己赶出来。其实月华的顾虑并不是空穴来风,自从她结婚回到公司以来,那些原本恭维他的人都倒了风向,自己在公司里越来越成为有无都可的人,虽说谁也没有开除自己的权力,但这闲散之人月华可做不下去。她的职务虽然不大,但她却进了一百一的心,她挖空心思的研究现在的企业格局,又百般的拉拢一些国内外顶尖级的销售公司,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支持,改善公司的合作资源,同时他也为进一步拓展销售渠道,做出了极大的努力。经过多方洽谈,好多新城市的订单被他拿下来,为公司的销售前景大大的增砖添瓦。但这些都不能让月华满足,月华想把自己的公司打造成一家典范性的企业,所以她在这个职位上等于是卧薪尝胆的奋斗着。
两个月以后,余月的卷轴终于完成了。他开始多方打听,希望自己能到北京的展销会上,去赌一把。后来一打听,租一节柜台费用可不低,每天都要上万块钱,这一个礼拜下来恐怕就要需要六七万,知道这个讯息以后,余月低垂着脑袋一脸沮丧。月华问了他多少遍,他都支吾其词,不肯告诉她。他虽不说月华的心中也有数,这么多天他回到家就埋头在自己的屋里写字,月华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好几次月华将饭端到他的书桌上,他都忘记吃,真是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看来这呆滞之人真有呆的特性,钻起事情来,真像钻牛角一样。月华已经知道他的作品创作完成了,还偷偷的欣赏过一两次,那字写的真叫漂亮,有这么一位老公月华发自内心的自豪。在创作这幅作品的过程中,余月的脸上每天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作品写好了他的脸色反而就阴沉起来。月华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变故,但是余月不高兴月华心里又怎么能好受。于是月华强逼着问道:
“你倒说说心里有什么事儿,我看不了你这凝眉愁苦的样子,快对我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余月虽然没出息,但却没有忘记男人的尊严。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求媳妇,更不想让媳妇知道自己现在的苦处。所以他硬扛着说:
“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愁苦,事业家庭都很满意,我笑还笑不过来呢?还发愁。”
“你骗不了我,人但凡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你瞧瞧你那脸色,都快成黑瞎子了。快告诉我吧!别让我上火了,把你媳妇急死你就高兴了,是吧!”
月华执意要听,余月看来是瞒不住了,于是便以一种无所谓的口气回答道:
“没什么,不就是因为我那件作品吗?写好了想找个地方去卖,可以打听北京的展销会柜台太昂贵,每天要上万块钱,这七八天下来,那是多大的一笔消费,还不知道我的作品能不能卖了,你说这事儿多让人着急。”
“我说为什么呢!就为这事儿吗?”
月华听明白后笑着问他。余月自然是摇着头一脸的无奈。月华对她的追求精神非常欣赏,自己作为妻子别的方面帮不了他,为他出资,满足一下展销的心愿,还是能办到的。于是他欣欣然的对余月说:
“好啦!就不要为这些没必要的事烦恼了。这钱我出,我支持你。”
听到这话,余月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兴奋。他仍然一脸落寞不堪的表情,沉思许久才慢吞吞地对月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