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位大娘怎么说话如此的古怪。”
余月喃喃自语道。看看周围荒芜人家,姚望二三里处隐约有一处村庄,余月想如果到那里打听打听,需要走好一段路,这道路崎岖不平恐怕自己的脚都要磨出泡来。这方总家里也真是古怪,若何有这么一位阴阳怪气的婆婆呢?尽管如此余月还是想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打听出一点什么详细的信息。小山村看起来不远,可走起来真不是三步两步就能到的地方。
其实方英慈的车放在院子里,她的人应该在屋里,余月本想推门进去看看底细,人家不邀请他又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心里一面想一面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可巧一对小夫妻骑着一辆电动车说说笑笑的迎面走来,月大喜过望拦住车子问道:
“哎!借光了,打听一下。”
那一对男女,前面是男的骑车后面女的搂着他的腰。看那种亲密状态是夫妻决定无疑。只见那个男的唰的把车刹住,他先是凝视打量了一下余月,然后用一种非常生硬的语气问道:
“你是干嘛的?”
余月一脸赔笑的解释说:
“小兄弟我来拜会一个朋友,她家就住在那里。”
说着余月回头指了指方英慈家房子的方向。然后又说道:
“他家有一位老婆婆,说话有些古怪,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家人是什么情况。”
那小伙子一脸疑惑的凝视着余月,回头就向那姑娘嘀咕了几句,然后才说道:
“你是不是又打那个娘们的主意了?我实话对你说吧!你们这样的人来多了,成功不了放心吧!她的丈夫一天不死你们就休想把她弄到手。”
说完这对小夫妻骑车,便扬长而去,余月一脑门子的糊涂,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喊几声:
“哎哎哎……把话说清楚兄弟。”
那小两口哪里理会他,径直远去也不回头。这条公路徜徉在山间,四面的山峰高低起伏,远远望去绵延不绝,那小山村望起来似乎很近,坐落在公路边似乎也不是很偏僻,但走起来却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走在公路边圆溜溜的石头有些硌脚,刚走出一里多地余月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心里想一想,还不如直接闯进她家里,管他什么礼节不礼节。
想通了余月便马上扭身回转,去的时候走得很慢,回来时却走得很快,当一个人打定了主意心中有目标的时候,浑身便有了劲儿。
推开柴扉,余月径直走进他们的院子,一见有生人进来,院子里的鸡鸭便叽叽嘎嘎的叫起来,余月丝毫也没有理会,他喊了一声:
“大娘我问一问!”
然后推门就进去了,面前一双冷峻的眼睛正在望着自己,余月心中一凛,寒毛当时就竖起来。只见刚才那位大娘,正面目严肃的望着自己,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目光却像一把把尖锐的钢刀,风驰电掣的朝自己削过来。余月赶紧磕磕巴巴的解释说:
“大娘我是想在向你打听一下……。”
余月的话刚说了半截,自己便没了底气。他原本是想编个谎话闯进屋子来,可面对眼前这幅冰冷的面孔,他把已经准备好的话又完全给忘了。此时屋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咳嗽声,那位老妪赶紧走到礼物,余月本想回身出去,但想自己已经进来了,不如就撩开门帘看一眼。他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轻轻地撩开门帘向里一看,健康上正躺着一个病人,年龄看上去也不太大,那位大娘正在喂他喝水,除此以外再无一人。见了这种状况,余月怎么好,张口打扰人家,他只好抽身退出屋子。
时间已接近中午,余月感到腹内空空如也。他回到车上,见小安盖着一个棉袄正呼呼的睡着觉,他翻看了一下汽车上,除了水以外什么也没有,此时她真的非常懊悔,为什么自己出来时不带些干粮呢?
余月将车门狠狠的一关,望着方英慈家的房子和院中的那辆汽车待了一会儿,不听的房子西面远远的山坳里有人说笑,这声音余月好像听到过。他心里想:咦,这里难道也有熟人,莫非是方英慈。想到此余月便举步也朝山坳走去。
山上其实并没有路,有的也只是被人踏出的一条极窄的羊肠小道,不过有这样的路在山里也是很舒服了。余月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说话的方向奔去。山上到处是碎石和黄土,走起来腿不时的被擦一下。有好几次余月不小心几乎滑倒,但她反而觉得挺有意思。山坡上到处是带刺的野枣树,走路稍不小心手上就会被刺扎到,月虽然躲躲闪闪,但衣服上手上依然被扎了好多下。
已然走了好一段路,却仍然看不到那说笑人的位置。他们的声音时隐时现,真叫余月有些琢磨不定。他越往山里走,越觉脊背发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袭上心头,待要回去,自己又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常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看看陡峭的地势,余月不寒而栗。他叫苦不迭,自己埋怨自己:你说我这是干什么呢?还不如好好的在车里睡一觉,她不愿见我就拉倒,何必还跑山上来找。而今再想下去已然晚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爬,好在翻过这座小山,就可以看到那山坳里的情况了。
想到此余月加把劲,继续往上爬,好容易到了山顶,她放眼四望,白云悠悠蓝天在顶,看着周围的丘峦叠嶂,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再好的景色她也不想多欣赏,顺着那条小路又弯弯曲曲的朝山坳走去,只听着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余月的心怦然直跳,他似乎听到了项红的声音。可他很快就摇着头想:不可能不可能,远在千里之外项红怎么能来。大概是自己幻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