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被曹晴晴说得好没趣,他蔫蔫的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沉默不语起来。余月旁敲侧击的说道:
“你看看,这花美不如心美,人家虽然没去买,可心里正在浇灌着一盆艳丽的花。”
晴晴瞟了余月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偷眼望了小安一下,见他正萎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没有翻开案头的文件,只是出神的盯着窗台上的那盆花。心中不觉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或许刚才自己有些出言不慎。可她转念又一想,眼下正是考验他的时候到了,若是对自己没有半点的容忍心,恐怕就会同自己前一段婚姻一样,中途便会夭折。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一次,不管他是穷是富,是美是丑,都无关紧要。她需要的是一个踏实可靠的伴侣,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身边能有他,在自己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能够得到他的扶持。希望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不会背叛自己。
想着想着,晴晴又不自觉的将目光移向了小安的座位,但霎时他又怔住了。因为也有一双眼睛正瞧着她。晴晴赶紧移,把目光飘向了别处。虽然仅仅是一瞬的碰撞,但那两颗心也足矣跳出了一样的节奏。
余月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呆在这个办公室。他伸手拿起一只水杯,假装要到外面倒水,借机离开了座位。离开办公室,他信步走在大楼的过道里,一时竟不知道到哪里去歇一歇,他漫无目的的从四楼一直下到三楼,从三楼通道的一头又走向另一头。他一面走一面思索,不知道想个什么办法能让月华高兴一些。正在踌躇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娇的办公室旁,无意间听到里面正在哭泣。门并没有关严,有一道缝隙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余月不自觉的顺着门缝向里面瞥了一眼,恍惚有一个男士正在里面。余月驻足片刻赶紧离开,人来人往生怕有人看见,自己一个大男人跑人家丫头办公室,好似偷听多不好。
就这样余月匆匆走到楼道的尽头,又顺着楼梯继续往二楼走,行进到王本初的办公室时,见门关得严严实实,好像已经很久没人去过。他在门旁驻足片刻,伸手拧了拧门把手,已经锁住了。回身刚要继续往前走,对面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关子才走了出来,他猛然见到余月,好像非常吃惊的样子,说道:
“啊哟,余……余……,你好!”
他磕巴了半天,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称呼。余月倒是心态非常自然,他满面春风的对关子才说:
“你好关大哥,在忙吗?”
关子才咧开他那张大嘴,哈哈哈哈先笑了一通,然后油腔滑调的说道:
“哎呀,我这猛一撞见还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了,是叫你兄弟,还是叫你……。总之怎么叫都觉得不算亲。要不我还是称呼你老弟吧!”
余月亲切的笑了笑说道:
“老哥随便吧!咱们彼此都是同事怎么叫不行。”
关子才舒心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呀!咱们公司要没有月华真是运转不了。你看再加上你这位得力干将,他真是如虎添翼了。前段时间公司的业绩简直是糟透了,可月华这一上台,马上就有了起色。你说这人不服可不行……”
关子才伸出一个大拇指,一脸钦佩之色对余月说:
“公司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像月华这么能干的人了……”
刚说到这里余月便打断了他的话题,说道:
“大哥你就不要谬奖了。我这不是正在发愁吗?月华派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启德这份大订单咱们也拿不下来,这些天月华正为此事忧虑呢?”
关子才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悄声悄气的说道:
“如果这个单子拿不下来,我倒有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用。”
余月一听很有兴趣变急追着问:
“老哥你头脑灵活,快说说你的法子看行不行。”
关子才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歪歪扭扭的牙齿,他的目光狡黠中透露着三分奸诈,见他不急不缓的说道:
“人家跟咱们签合同总要图点利益……”
话还没说完余月就紧赶着说:
“你意思是让我们给那位总经理送点礼吗?”
关子才摇摇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可以跟他们公司交换利益,把我们的市场份额给他们让一部分,让他们把名下的代理商品给咱们分一些。这岂不是各取所长互补所短嘛。我觉得这个方法你不妨去试一试。”
余月听在心里,好生反感。他深知关子才这个人是一个老谋深算之辈,虽说话上是为公司好,可心里的真实意图还真不敢说。既然他说到这个份上,余月便顺藤摸瓜的对他讲:
“看起来你很了解启德公司,知道他们需求的是什么。”
关子才一脸自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