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洪山笑道:
“唉,那时候她还不过是个小孩子,搞出点恶作剧来也是难免的。既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你也就不要再追究她的过失了。也许我命中就该有一段曲折,而你命中就应该是完美的。我不管和你还是和别人,可能都会是一段不幸的婚姻。而你和任何人在一起,都将会是一对幸福的情侣。”
吴月华两眼放光,炯炯有神的望着眼前这位充满男人魅力的大律师,她心里暗暗的叫好道:看来我过去爱她还真没爱错,骆洪山的确是一个很有涵养很有思想的人。几十年的误会在一刹那间解开了扣子,月华理解了骆洪山,骆洪山更明白了月华的无辜。二人相视一笑化解了这场长达十几年的怨恨。
妹妹这样对待自己,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无论如何月华无法理解,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这件事情已经了然于心,月华下定决心要弄个明白。眼下妹妹的事,她已然托付给了骆洪山,相信凭着他的威望和实力,妹妹的事情肯定能最大程度的争取从轻从宽处理,月华还抱着一个幻想,凭着骆洪山的能力,或许还能为妹妹争取无罪释放。
月华回到家,安慰了母亲几句,便独自躲到屋里。她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一幕一幕和妹妹相处的经历,自己每天放学回来,都帮着妹妹复习功课,有时候还帮着她写作业,甚至于老师每天留的日记,月霞偷懒不愿意写的时候,都是自己来帮着代写。
想到日记这件事儿,月华忽的从床上坐起,她走到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东寻西找的翻腾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一个旧纸箱里,翻出了一沓子厚厚的日记本。月华拿着她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后一本一本的翻看起来。这些东西是月霞小时候写的日记,自从他有了写日记的习惯以后,一直坚持到他毕业以后,月华想从中获得一些线索,看看自己的妹妹到底对她是怎么想的。能不能查到她给骆洪山写这封信的动机。
月华从第一本开始翻起,看了一篇又一篇儿,看着眼睛都累了,脖子也酸了,她用手不停的捶着脖子,过一段时间哟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就这样他坚持看了两三天,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个大吃一惊的信息。直接在上面写道:
“……哼!我今天听爸爸妈妈说,姐姐是一个孤儿,是他们从小收养的一个孩子。爸爸妈妈如此的爱她,竟把我这个亲生女儿不当一回事儿,我好生气,……”
读到这一篇时,月华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神态几乎用惊艳都无法形容,呆了好半天,他才喃喃自语的说道:
“不,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捡来的孩子,我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妹妹这一定是听错了,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爸爸妈妈的话……”
尽管月华这样想这样说,但她的眼泪依旧扑簌簌的落将下来。胸前的衣衫迅速被泪水打湿。她想冲下楼向妈妈证实一下,刚站起来,两腿又有些酸软,她实在鼓不起勇气去问妈妈,他不希望这是真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爸爸妈妈亲的人了,如果没有了爸爸妈妈他都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太孤独。如果真如妹妹所言,月华觉得自己活的意义都不大了。她从小到大都以自己能有这么慈祥善良的两位老人感到自豪,却有人出乎意料的说他们不是自己的父母,这宛若霹雳般的打击,月华那娇嫩的肩膀怎么能承受得起。
始终滴滴嗒嗒的一分一秒过去,月华沉浸在种种悲痛之中,她想了无数个结局和原因,甚至于想到了死。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直面爸爸妈妈。外面没有下雨,却打湿了月华的心,天上没有白云,却飘走了月华的梦。刹那间月华特别想见到余月,此时她只觉得余月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不折不扣不假的亲人。
回到家的余月,见妻子两眼红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关切的问道:
“月华,你……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儿了,月霞那件事不好办吗?”
见了丈夫,月华猛然扑过去抱住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和着鼻涕流到了余月的肩膀上。余月一头雾水,懵懂无言,他用手抚摸着妻子的秀发,温言宽慰道:
“何必为这件事伤这么大心,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人世间有好多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我们只能改变自己,更好的适应才会生存才会发展。”
月华一边哭一边说道:
“你倒说得轻巧,你知道什么事吗?”
余月听了一怔,嬉皮笑脸的说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是这件事是哪件事,为公司的事你也不至于流泪吧!快说说我想听听你的真正原因?”
月华将笔记本递给余月,有一页纸已经折好了一角,余月不明其故,用质疑的眼光望着月华。当他接过笔记本,读了那一章以后,居然咯咯的笑起来。月华凤眼圆睁的望着他,气愤的说道:
“你……你……你要死是不是。人家正在伤心,你怎么一点也不体谅人。我的身世现在都已经成了谜团,你不帮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在这里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