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却不动声色，仍然面带笑容：“你为什么要打我？”

啪！又是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紧那罗的另一边脸上。紧那罗仍然满面笑容，只是不再言语。

本已散去的人群，见到这等景象又重新围了过来。袁霸天喝道：“谁让你来到我的地盘，妖言惑众？”

紧那罗道：“我并没有妖言惑众，我只是在说一个道理。”

袁霸天问：“什么道理？”

紧那罗道：“佛门无不可度化之人。”

袁霸天哈哈大笑：“哦？那好啊，我呢？”

紧那罗微笑道：“你当然也可以。”

袁霸天回头冲身后的爪牙们笑了起来：“他说他要度我，你们听到了吗？”

爪牙们大笑起来，袁霸天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紧那罗的胸前，紧那罗的身体飞了出去。

朱大常飞身挡在紧那罗的身前，求道：“你不要打他，要打打我吧！”

袁霸天缓缓走过来，紧那罗伸手将朱大常拉到了一旁，站起身来，掸了掸白衣上的灰尘，他仍然面带笑容，静静地望着袁霸天。

袁霸天道：“度啊！你不是没有不能度的人吗？那你度我呀！”

紧那罗笑了笑，擦擦嘴角边的血迹：“时辰未到！”

袁霸天冷笑了一声：“什么时辰未到？我看你是来这里找死的！我问你，佛教有什么好？”

紧那罗道：“佛教徒都可以舍生为人。”

袁霸天阴阳怪气道：“哦？那好吧，你就舍生为我吧！我要你的眼睛，你能不能给我？”

紧那罗望着他，袁霸天道：“说呀，能不能？”

紧那罗仍没有说话，袁霸天道：“怎么样？识相点趁早给我滚出城去，否则，我要你的命！”

紧那罗轻轻伸出右手，将自己的左眼挖了出来，吓得围观者们大叫不止。

朱大常大叫一声：“师父！”

袁霸天也惊呆了，这是他从没想到的。紧那罗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他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将眼睛递了过去。

袁霸天向后退了一步。紧那罗踏上一步：“害怕了？这不是你要的吗？一只够不够？如果你还要的话，我还可以把我的另一只眼睛也给你。”

袁霸天望着紧那罗流满鲜血的脸，心里在颤抖。大祭司也惊呆了，紧那罗走上前来，将眼睛放在袁霸天手里。

袁霸天手一抖，眼睛掉在地上，紧那罗望着他：“其实，你并不想要眼睹，你只是想显示你的威风和勇气。

可你记住，你的这种威风是不值钱的，因为那不是你靠心去服人，而是靠着你的拳头，你的爪牙，这不是真正的威风！”

袁霸天吓得不置可否，紧那罗看了看地上的眼睛，道：“你连你要的东西都不敢接，你也没有真正的勇气！”

说完，他转身向人群外走去。所有的人都默默地目送他离去，整个广场一片寂静。袁霸天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