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那头的兄弟快过来啊,这胖丫头碍事的很,赶紧将她绑起来弄柴房去!”领头的虎姑婆扯着嗓门喊,两个水匪不情不愿的从柱子后绕了出来。
“多大事,一个小丫头都把你们拦住了。”还是那个叫阿大的,噙着不屑的笑意探手过来。
常喜怒目直视,张开双臂马步扎起,死死抓着门框不放。
“嘿!跟爷玩是吧!”上来一个壮实些的,不信邪的打算合力把她拉开。
常喜被拽住了手臂,每每感觉手指头快要滑脱就再度紧扣住门框,只听‘哐哐哐’不断砸着门槛,几个来回后三人都是大汗淋漓,样子十足逗趣。
奈何,常喜还是没撑住,一个脱手摔了出去。不待她爬起来,双手已经被人迅速反剪到背后。
“带走!”
门外的嘈杂声,终于吵醒了赵清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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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风卷着泥沙沙吹进来,烛台的火星子摇晃着光影,‘噼啪’烧的作响。
隐隐约约传进来喜庆的乐声。
“他娘的,都开始吃起来了吧?老四,咱们倒霉啊,大好日子还在这里守着。”
“哪能怎么办?耐心些等着,指不定一会有人来轮班呢!”
那两人继续三言两语吐着怨气。
昏暗角落里的沈霄,摸出了怀中的银色细钗,迎着透进来的光亮,仔细盯着钗子上的一朵茶白珠花。
一星灯火映在明眸深处,被风轻轻一晃,如静水起了微澜。
他抬眼一厉,手放下随即起身,靠着牢门上装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哎,疼~有酒么?疼死我了……”
同处的轿夫和船工不明所以,还有人拉着他的袖子叫他别找事。
“嘿,咱们哥俩都没捞到酒,这小子还想喝?”
高个的有些生气,走过来拿着棍子敲了敲牢门。
刷,沈霄一刹出手,掐住他的咽喉又按着人头往栏门这头送,细钗尖锐的一端冷冷的抵在他脖颈上。
棍子应声落地,滚了滚。
“别乱动。”他沉着声,手上只需一用力,入了皮肉寸许就能断他命。
那人喉咙早已被掐的生疼,惨白着脸,害怕的哪敢发出声响,发怵的颤着手,眨巴着眼向沈霄示弱。
原本坐着的阿四背对着他们,听到动静忽觉不对,急忙起身走过来。
“你怎么了?”
就在阿四近到牢门时才看清景象,吓得拔出刀来要砍。“放、放开他!”
牢门中伸出一只手,扣指一弹,刀锋去势一挫,阿四甚至未及有闪避之意,眼前闪过一物,细钗子“噗地”扎穿了他的耳朵。
“啊!”他捂住耳朵,血滴滴答答透过指缝,蔓延到袖口。
众人纷纷相视,七手八脚冲过去隔着门栏揪住他。
外头响起了一阵炮竹声,正好盖过了地牢内的惨叫,合着风呜呜咽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