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沈霄嗓音依然是少年人的纯澈与清甜，自带沈翎那副不经世事的神情。

赵清淼瞧他总有种不知与往常哪里不同的感觉。于是压着舌尖懒懒的应一声：“嗯。”

“昨日，让小姐受惊了。是沈九的错。”沈霄先开口提及那事。

“我无碍了，谁会猜得到那厮犯了事竟躲到赵家铺子来。他是早就做了打算，幸好最后一刻没有拼的鱼死网破。”赵清淼这么轻描淡写的言过，是免去沈霄的自责。但一想到陆昀，失望之余还是忍不住蹙了烟眉。

“他可真是，犯傻。”沈霄叹一句，也没带多少同情。

陆昀‘死’的事还在衙门里压着，是以此刻两人都不知那人起了变故。

赵清淼稍稍侧过脸，薄唇一动：“王珏，就是我舅舅的儿子，你见过的。听说他此次考上举子，明日王家要摆宴席庆贺，你与我一道去库房选些礼。”

可她没听到沈霄惯常的答应，觉得反常就回眸审视。

沈霄深目里藏着眷恋，眼睫压下道：“小姐，其实我是来辞行的。我，要回家了。”

这句话来的猝不及防，赵清淼愣住，毫无防备，指尖紧紧攥住衣袖，胸腔竟陡地一慌。口不由心的唐突一问：

“为什么……是我赵家给的月钱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