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你！”

她刚起了个调，便被顾栀言的眼神打断了下面要说的话。

她家向来眉眼带着温和笑意的小姐，这会儿的一双眼睛就像是冰凉凉的玻璃珠子似的，看上去让人心底有些发虚。

好在这眼神在她不说话之后便消失了。

顾栀言伸手拍了拍向晚的手臂，微微压低了声音：“这件事长老知晓了么？”

向晚点头，又摇头：“小孩子之间的事情，长老也不好插手。”

这倒也是。

所以让她这个“小孩子”出面解决便是最好。

于是顾栀言便对向晚道：“你去请二夫人和栀言进来吧。”

二夫人普一进门，便带着哭腔对顾栀言道：“大小姐，你可要为佐言做主啊。”

这腔调一起，跟在她身后的顾佐言不由得拉了拉二夫人的袖子，低声道：“娘。”

二夫人便一把抱住了顾佐言：“我可怜的儿。”

顾栀言面对这样的情景，一时间恍惚觉得自己是某个负心汉，正在遭受被他抛起的人的谴责。

向晚见状，连忙笑着去扶二夫人：“夫人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别心急。”

于是二夫人一边用帕子遮着脸，一面哭哭啼啼地落了座。

顾佐言则眸子亮亮地看了看顾栀言，朝她拱手道：“佐言见过姐姐。”

“行了行了。”顾栀言带着笑意道：“你也先坐吧。我们姐弟之间不比如此。”

于是顾佐言便高高兴兴地在二夫人下首坐下了。

二夫人见顾佐言亲近顾栀言的模样，一丝暗恨划过眼眸，转瞬即逝，而后又转向顾栀言：“栀言啊，那学府中的那些个泼皮，都欺负佐言。妾身前些日子也同长老说了这件事，可是长老他却不管。”

二夫人说着又道：“可怜佐言，本来起步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