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之前让我去华胤学府的时候便是这样说的。”顾佐言面上露出些烦躁：“还要再试一试么？”

二夫人见顾佐言这边说不通，眸子一转，又同顾栀言道：“栀言啊，云浮山真的没有可以让人旁听的地方么？我想着，云浮山既然每年都会收世家弟子，总会有些可以商量的余地啊。”

她说着，朝顾栀言使了个眼色。

顾栀言垂下眸子，盯着茶盏之中的茶叶，缓声道：“婶娘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地方呢？”

二夫人见顾栀言这样说，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于是又开始抹眼泪道：“早知道当初我就该舍了面子去求顾长老，这下可好，佐言不仅在华胤学府中吃了苦，如今还是要到祖宗去。”

她说着，抬眸看了顾栀言一眼，继续道：“看来这华胤学府，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好。”

顾栀言顿了顿，抬起头，神色平和道：“婶娘说的多，还是族中好。”

二夫人不知道顾栀言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却也不能再说别的了，于是只好对顾栀言道：“栀言奔波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我同佐言便不打扰了。”

顾栀言点头，笑着对顾佐言道：“等长老回来了，姐姐再去找你。”

顾佐言拱手：“是。”

两人走出去之后，顾栀言便捧着茶盏坐在厅中，面上的神情平静而莫测。

向晚看了顾栀言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二夫人也太过了，小姐明明是好意，二少爷自己不如旁人，被人欺负了倒像是小姐的错一样。”

顾栀言听她这样说，抬眸看了向晚一眼。

向晚觉察出顾栀言眼中的冷意，抿了抿唇：“是奴婢失言.....奴婢只是有些不忿。”

顾栀言的神情很快柔和了下来，仿佛方才的冷意只是错觉，她声音柔和：“不管如何，都不应该这样说，不过你明白就好。”

向晚点头：“奴婢不会再犯。”

顾栀言便道：“你先出去吧，等长老回来了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