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笙这才满意了。

顾栀言见他情绪稳定下来了，便松开手。

两人从新在桌边坐定，顾栀言顿了一顿，还是开口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南教？”

宴无笙想了想道：“其实倒也不是很急，这个时候，我在外面比突然回南教要好。”

顾栀言不知道具体情况，见宴无笙没有继续往下谈论的意思，便也不再追问，看了看一旁装作透明人的文青竹，突然又想起来阿媛：“阿媛还是没有找到么？”

宴无笙没什么所谓地点了点头。

顾栀言顿了顿，问道：“没有人说什么么？”

“不过是一个侍女。”宴无笙提起阿媛，似乎格外的厌恶：“不过是在主人面前得了脸面异想天开，言言何必去在乎这种人的生死。”

顾栀言听到宴无笙这样说，顿了顿，问道：“她只是一名侍女？”

宴无笙兴致缺缺地道：“不然呢？”

文青竹在一旁适时地开口道：“顾姑娘有所不知，南教的侍女一般都是一些出身底下之人。这种人若是放在玄道中，也是入不得大门大派的。”

“出身低下”这四个字在顾栀言心中转了一圈，顾栀言思索了一阵，又见宴无笙没有反驳文青竹的话的意思.....宴无笙此人眼中揉不得一丁点沙子，只要有不让他满意的，那他一定会丝毫不留情面地指出来。

所以这也是宴无笙想要说的了？

顾栀言心中莫名其妙地开始矫情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出身好，天赋好，相貌好，性情也好。

但若是没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