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老头儿”这个称呼上转了个弯，乔安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他是你表弟？”

“绝对亲的！接受查家谱的那种！”顾淮信誓旦旦地保证。

“……他都跟你说了？”

“嗒，那是当然！”顾淮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作为一个掌握剧本的幕后推手，当然要时刻关注剧情进展啊！所以，小安安，你到底对陆衍是什么样的想法？告诉我呗，保不齐以后你就是我表弟——媳——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三声，对着通话结束的界面，顾淮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气得爆了粗口：“靠！居然挂我电话！劳资都已经坦白从宽了，你还守口如瓶！你是签了保密协议吗？说出真相又能怎么样！”

※※※※※※※

对于顾淮的厚颜无耻，乔安气得不想说话。

当内线电话响起时，她的一声“喂”语气带着闷气的余味，吓得秘书小姑娘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乔，乔总，前台说，那位白女士，又来了……”

麦迪跟乔安报告过，那位不肯透露姓名的白女士已经来了三天了，今天是第四天。对方每次都要求要见她，不过前几次都不巧，她都不在办公室里。

连名字都不肯说，还想让她见？这是多大派头！

心情不甚明朗的乔安当然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但是没过几分钟，秘书处的内线电话又打到了她那里，秘书小姑娘的声音几乎是唯唯诺诺的气音了：“乔总，那位白女士不肯走，一定要见您……还说有句话要转告您，您就一定会见她……”

“什么话？”

“她说，她想见见她的儿子，只有您能帮她……”

哈？乔安简直要气笑了，要见儿子来找她？这是什么逻辑？

秘书小姑娘继续道：“她的儿子，姓顾……”

姓顾？

乔安的眼睛陡然睁大：顾栩？！不会吧？！

※※※※※※※

乔安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从容优雅。而在沙发的另一端，坐着的身穿白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却显得很是拘谨不安。

那个自称是顾栩亲生母亲的女人，名叫白瀮，三十四岁，浓重的妆粉也掩饰不住她的憔悴，整个人纤瘦到没有肉似的。

看得出来，为了来见乔安，她的穿着打扮都做了一番精致的准备，大概是存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思，可是气质这种东西，不是衣服、鞋帽、配饰等等这些外在的东西都攒齐了，就能够凭空生出来的。

乔安优雅地端着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茶水，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女肖父，子肖母，从五官上来看，顾栩的轮廓跟白瀮确实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