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乔安打断了白瀮试图争辩的话，“如果你希望我帮你，你最好实话实说。”

白瀮咬着嘴唇，看着一脸清冷的乔安，最终点了点头，咬牙承认：“……是。”

乔安继续道：“他把小栩带走的时候，也给你留下了一笔钱，并警告过你儿子跟你没有关系之类的吧？”

白瀮再次咬牙承认：“……是。”

“那这两笔钱，你现在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吗？”

“什、什么意思？”白瀮一时间呆住了，忘记了哭泣。被泪水晕花了眼线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看着乔安。

乔安嗤笑一声：“所以，你的卖身钱，和你卖儿子的钱，已经都被你花掉了，是吗？”

这句话，听着格外刺耳。

白瀮被妆晕花了的脸上转换着各种难堪的神色：尴尬、羞愤、阴沉、嫉恨。她蹭得从地毯上站起身，精致的美甲指着乔安微微发颤：“你，你不帮忙就不帮，有必要这么羞辱我吗？顾家家大业大，顾淮身价过千亿，哪个女人不动心？你，我看你就是想自己把他据为己有吧！你就这么心急难耐地要去当后妈吗！”

乔安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她往沙发垫上依靠，微微抬头，看着白瀮歇斯底里的泼妇模样，依然保持着她的优雅从容，如女王一般，慢悠悠地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这样。”

慢慢地抚上右手小指的尾戒，乔安眼中带着深深的讽刺和鄙夷：“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有气质，更比你有钱，比你有人脉。不论是外形上，还是事业上，我都稳稳压过你不知多少头。更不用说比起你来，顾伯父、顾伯母和小栩更喜欢我，我要是真想嫁给顾淮，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吗？”

白瀮像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尾，气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声音越发尖利：“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一边说，挥手朝着乔安的脸扇去。

乔安哪里可能让她打到？轻而易举地抓住了白瀮的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回赠了回去，再松手一推，穿着细高跟的白瀮倒退几步，站立不稳，直接磕着茶几摔倒在沙发上，发出几声吃痛的惊叫。

“你敢打我？！”

“这是正当防卫。”乔安冷哼一声，神色清冷倨傲，“我不介意授权我的律师，告你故意伤害。”

“你，你，有钱了不起吗？我要到媒体去曝光你！”

“从我进来的时候，就有摄像和录音，如果你想去曝光的话，尽管去。”乔安看着白瀮畏惧地抖了一下，逼近一步，微微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也搞清楚，指点你来找我的人存的是什么心思。如果你把小栩的身世曝光，就算他是顾淮唯一的儿子，就算他以后能名正言顺地继承顾家，你这个污点，会跟着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