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是考究的注视,另弄苒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断。
泪水夺眶,弄苒一下扑倒在榻前,言语恳切。
“姑娘别问了,奴婢不能说,会害了姑娘的……”
望着声泪俱下的弄苒,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来。
她忽伸手抓起弄苒的手腕,迫使她看着自己。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弄苒连连摇头,乞求道
“姑娘,求你别再过问此事了,奴婢真的不能说……”
“好,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
抛开弄苒的手,她欲起身。
一瞬间的眩晕袭来,令她又无力地跌回榻里。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弄苒带着哭腔凑上前扶住她。
“你究竟,说是不说?”
瞧着她冷起来的脸,弄苒抹了把眼泪,语重心长。
“姑娘,咱们能不能什么都不要理了,就这样安稳地过我们的日子,不行吗?都已经有人丧命了,姑娘你真的不能再在沾手了……”
“你说什么?她微一怔住,肃然问道。
弄苒犹豫了片刻,懦懦道
“是碧儿……王家的丫鬟碧儿死了……”
弄苒全身发抖,脸上痛苦模样似乎是极其不愿意再回忆起昨晚的事,她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抬手为弄苒拭掉面颊上的泪,待头晕的感觉稍过去,她的语气也软下了下来。
“罢了,你先替我换件衣服。”
有件事要比昨晚的命案更急待解决。
“好,好……”
弄苒应着,起身去拿来衣服。
将衣服穿好后,她轻问。
“刘长亭现在何处?”
弄苒被问得一愣,想了想回道
“刘姑娘现下应该在库房看着下人们收拾昨日收下来的压胜的物件,据说要处理掉以后不再用了,姑娘,要我去请刘姑娘么?”
“不必,我去找她。”
弄苒满脸茫然地看了眼她阴沉的脸,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家姑娘昨夜醉酒,眼下正是在烦躁的时候,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与刘姑娘发生什么不愉快,后果当不堪设想。
想着,弄苒也赶快追着她身后跑了出去。
“刘姑娘”
本在库房门口督促小厮们加快脚步的的长亭,忽听身后有人唤她。
一回身,便看见扶嬴似笑非笑,总之十分诡异地盯着她。
“桓姑娘,你找我?”
长亭有些被她的气焰吓到,语气里满是不安。
她盯了一会儿,对弄苒吩咐道
“叫下人们先退下”
弄苒满头雾水,心中并不明白她家姑娘究竟要做什么,可姑娘的吩咐还是要照办。
待弄苒驱走众人再重新回到她的身后。
三人又静静地立了少顷,期间没有任何言语。
长亭被她盯得有些惶恐不安起来,一双手的手心里面已经沁满了冷汗。
就在这样平静的空气中,霍然间响起一声脆响,接着长亭的脸颊便留下了一道红红的掌印。
事情发生地太快,弄苒一时间无从反应,下意识诧异地捂住口鼻。
长亭似乎也是毫无准备,一张脸的颜色霎时转白,眼神也满是震惊。
而她还跟当初在荆州家中醉酒后的模样一般,可此刻的眼里好像又多了些狠厉。
“长亭姑娘冰雪聪明,应当知道这一巴掌是何原由。”
听着她的话,长亭咬紧下唇,堪堪地回正了头,垂目不语。
她继续道
“这一巴掌我只用三分力,算是个警告。”
“你……”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知我不能饮酒的人眼下除了轻荨与弄苒,恐怕就只有去过桓家的长亭姑娘你了吧,长亭姑娘如此心细如尘,不过却用错了地方。”
长亭心虚,也知自己理亏,不敢多说一句,只将嘴唇咬得青紫一片。
她顿了顿,绕到长亭的身侧,侧目阴森说道
“你我今后还要在这府上长久地相处下去,而我也是放心长亭姑娘的为人,连自己的亲妹都托于你照看,所以其他的事,往后最好不要再生。”
说完,她愤然转身,一个人快步离去。
长亭抬起头,眼角盘旋的泪滴终于滴落下来。
而这一遭,弄苒也清楚了个中的缘由,黯然瞧了一眼长亭也同样转身离开。
“姑娘,你这又是要去哪?先吃些东西吧。”
弄苒追着她到相府门口,想要拦住她的去路。
她忽停下脚步,吩咐守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