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
“姑娘!”
倏地,不远处传来两道不太适时的呼喊。
他本是无所谓,手也一直揽在她的后腰上。
可她却是将玉佩往他手中一塞,忙退开几步,又理了理衣袖。
是全然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漠然模样。
这一幕,看得他紧拧了眉目,似又哭笑不得。
“你们俩站着做什么?”
王玥之走在前头,奇怪地打量两人。
雀芜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来了?”
他不悦地冷着脸问。
“我们……”
王玥之也不知道该不该直说。
原本他们是担心他二人再犯了脾气,一个解释不清,再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想着过来帮忙劝解一下,可是看着两人风轻云淡的模样,应是他们多虑了。
“你们,可是和好了?没事了?”
王玥之试问。
“何事?”
他斜睨着眼前的人道。
他还在因刚刚那般好的气氛被打断而十分不爽。
“你们明明不是……”
“和好就好!没事就好了。”
雀芜忙将王玥之的话打断。
“雀芜,寿阳现在如何了?”
她赶快岔开了这个奇怪的话题。
“回姑娘,秦人已经尽数退出寿阳,逃到了淝水河畔。”
“此番桓姑娘的计策可是让他们措手不及,所以我军的伤亡情况并不是很重。”
王玥之也不禁想要夸一夸她的妙计。
“那就好”
“不过姑娘,温怜大人受了些伤,眼下已被送去救治了。”
雀芜瞧了眼谢沉檠的神情,觉得此事还是有必要告知她。
“兄长伤得如何?”
她立即有了担忧的神色。
“姑娘不必太过担心,只是中了流矢,好在箭上无毒。”
雀芜忙将具体情况与她讲明。
“那我……”
她抬眸瞧了他一眼。
他虽面色俨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带我去吧。”
“好,姑娘和我来。”
瞧着两人渐远的身影,他双眉紧蹙,一只染了血的手压在了王玥之的肩上。
“文度……”
“嗯?老谢你怎么了?”
王玥之愣是吓得不清。
刚刚还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又似虚弱不堪。
他借着王玥之的力量站稳,有些懊恼道
“腰上被割破了而已,无事,只是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
王玥之闻言翻了翻白眼。
“活该,谁叫你为了赶回来见桓姑娘又是几夜不肯合眼,刚刚还经历那么一场恶战。”
“是是是,文度教训的是,所以能不能先带我去包扎一下。”
他倚在王玥之的肩头,苦笑道。
王玥之无奈地叹了口气。
“干脆让你流血身亡算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践的。”
“是,我知道了,文度大人的救命之恩谢某就是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他忙赞同地点头如捣。
“哎,你有没有告诉桓姑娘你险些丧命的事?”
扶着他的人问了一句。
“没有,不能让她知道。”
被扶着的人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