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凌相不再计较,雀芜也露出了笑脸。
“凌相姑娘可是真性情啊。”
“雀芜侍卫是取笑我吗?”
凌相故作严肃,但语气里却藏满笑意。
“不敢不敢,只要凌相姑娘不气我家大人就好。”
雀芜抿嘴轻笑。
凌相微扬了下巴,故作娇矜道
“看在扶嬴姐姐的份上,暂且就先放过那位谢大人吧。”
“那还要多谢凌相姑娘高抬贵手。”
雀芜笑着朝榻里的人颔首。
闻此,她的脸上亦是绽开一个笑容。
“不过说正经的,扶嬴姐姐可知道苻坚会把那些信件都放在了何处?”
玩笑过后,凌相开始与她谈起了正事。
“我曾问过姚棠,他说苻坚很有可能会把那些东西带在身边。”
她说着,微蹙起眉。
“那这样就好办了许多,属下可以去找机会去偷出来。”
雀芜提议。
“不行。”
她立即否决。
凌相也觉得有些不妥。
“这样实在太危险了,还是从长计议吧。”
相较而言,她还是赞同凌相。
“苻坚如此多疑的一个人,他的大帐绝对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雀芜闻言点点头。
想来之前就算是接见她,苻坚也是格外选了个大帐出来。
而他的营帐,整日也都是有重兵把守。
她垂目瞧了眼自己的脚。
“如今我有这伤在,行动不便,苻坚也不会对我太过顾忌,如此行事也会容易一些。”
“扶嬴姐姐想自己去?”
凌相忧忡道。
“姑娘,你没有武功傍身,这太冒险了些,大人若是知道了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雀芜指望着将谢沉檠搬出来,能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当然不是现在去,如今渡江之事在即,一旦开始,苻坚便无暇顾及这些身外之物。”
“那如今,我们可是要去找苻坚说起此事?”
雀芜问。
她垂首轻晃了头。
“不必我们去,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
“此事若是一直耽误下去,前秦就多一天的损耗,若不是姐姐突然受了伤,苻坚估计早就来与姐姐商量此事了。”
凌相凭着多年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也算清晰眼下的形势。
“没错,而且前秦眼下根基不稳,苻坚又远在千里之外对长安的事外鞭长莫及,他定是担心会祸起萧墙。”
她仔细将目前的情形分析与她两人听。
“那扶嬴姐姐若是真的要取回证据,就是想一直留在这里了?”
凌相也算明白了她心中的盘算。
“是,如今也只有不会武功的我,才不会引起苻坚的注意。”
只有留到最后,她才有机会接近苻坚的大帐。
所以她当初设计去狩猎,一方面是为了见姚棠。
另一方面为掩人耳目而受伤,也是为可以有理由一直留下来。
而正想着,帐外响起了侍卫的通报声。
“桓大人您现在方便吗?朱大人来看见您了。”
闻此声,她们三人互瞧了一眼,当即便猜出了朱序定是苻坚派来的说客。
雀芜与凌相双双退至一边,雀芜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