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方月和任缺故意斗了半天嘴，但看张之恒的样子却似乎依旧很拘谨。

二人一时间觉得有些悻悻然，都住了口看向张之恒。

任缺伸手一拍张之恒肩膀：“喂，我说兄弟啊。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师尊啊？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呗。”

方月也是点头：“对啊小张，你看小任这么缺心眼的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师尊，过了哈！”

“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张之恒抬起头，看着故意拌嘴调整自己情绪的方月和任缺，最后终于叹了一口气：“我确实对知凝有好感。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只是单纯地同伴之间的感情。所以我现在也很迷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月哈哈一笑：“原来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这还不简单吗？来来来，切让为师问你几个问题吧！”

张之恒看向方月：“师尊有什么问题要问弟子的？”

方月坐直了身体双眼直视张之恒：“小张，为师问你，若是哪一天小李有什么危险，你可愿意舍命去救？”

张之恒皱着眉头思考片刻，最后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的，别说知凝了，就算是任缺弟子也会舍命去救的吧。”

方月轻声“嗯”了一句，接着开口道：“好！那为师再问你——如果有一项任务，咱们这儿只能派两个人去，你希望是哪两个人去？”

张之恒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喃喃道：“若是从安全角度考虑的话，我更希望能和任缺一起去，让知凝和师尊在一起，毕竟战斗起来的话，她比不上任缺才是……”

“没有危险的那种！”

方月大手一挥打断了张之恒的言语。

张之恒眨了眨眼睛，随后继续道：“那……弟子倒是更想和知凝一起去……”

方月和任缺对视一眼，嘿嘿一笑，继续问道：“好的，那咱们来下一个问题——假如现在你突然有了一笔收入，但是这笔收入呢又需要你马上花掉且不能直接用在你身上。现在有三个选择摆在你面前：帮小任买一身新衣服，请小李出去吃一顿饭，或者直接拿来孝敬为师，你选哪个？”

张之恒这回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当然是请知凝吃饭啊。师尊你这都哪跟哪啊？”

方月耸了耸肩：“你直接回答为师的问题就是了，不用发表自己的看法。为师希望你能在听到问题以后立刻回答。”

张之恒点了点头：“好吧。”

方月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若是小李因为种种原因，需要嫁给你。但是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缘故，在你们成婚之后，你便不能再继续修炼。终身止步目前的境界。你会答应这个要求吗？记住，回答要快！”

在方月极其犀利的目光下，张之恒想都不想，下意识回答道：“我愿意的！”

“哈！你看，这不就结了？”

“师尊厉害！”

当张之恒回过神来之时，方月和任缺已经在一旁击掌庆祝起来了。

被方月逼问出心中真实感受的张之恒，此刻也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