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还算是其乐融融。

虽然邱雨一开始对方月商素素等人有些不大信任，但随着谈话的深入。邱雨也算是明白了方月商素素二人并没有收自己为徒的意思。只不过同样令邱雨有些费解的是，方月门下那个同自己一样号称同届第一人的张之恒，为什么总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邱雨自问若是没感觉错的话，这张之恒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分明有些敌意和妒忌。

明明也是一位天之骄子的存在？为何要这么看自己呢？

邱雨想不明白，但也并没有在饭桌上就把自己的困惑说出来。

反倒是方月在同邱雨的交流当中，对这个从未放弃过努力与奋斗的孩子相当有好感。虽没有提出收徒之类唐突的邀请，但也对邱雨所具备的能力相当感兴趣，同时还表示等日后有空自己可以整理一些适合邱雨修炼的功法交给他。也希望若是有机会的话，邱雨能和自己门下十八组的三位弟子一同出去做做任务，让这些新生们也体会体会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往无前的感觉。

对方月的邀请，邱雨只是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应。

在众人将最后一个盘子“扫荡”干净后，邱雨将自己提林老带回来的药材交给他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独自一人走出踏燕楼的邱雨，方月忍不住啧啧感叹。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了那样的老师呢？”

林老一边剔着牙一边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好多即将退休的老家伙眼见自己没有进入内院的资格后，便开始自暴自弃，只等着混完日子便退休回家享清福。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些年来咱们学院也确实有些好苗子被耽误了。”

方月皱眉：“学院就不管管吗？”

林老呵呵一笑：“管？怎么管？全都开除了吗？学院这么大，总有些害群之马在其中搅屎。况且这些人一般来说都和上面的人多多少少沾点亲戚关系，直接开出掉他们，那不是平白得罪人吗？小方啊，咱们万灵学院传承这么多年了，其中的利益关系没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哦。”

方月摇摇头，似乎有些不乐意：“怎么说也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我实在有些不能接受。”

林老抬头看天，长叹一声：“再不能接受你也只有接受。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各个江湖都有自己所为的规矩，当你的实力不足以凌驾于规矩之上的时候，你只能乖乖遵守这些规矩才是。”

方月本来还想说什么，身边的商素素突然捏了捏他的手，方月转头一看，却看到商素素正疯狂朝自己使着眼色。

方月有些疑惑地顺着商素素的眼神看去，便看到此前张之恒口中的楚路正大大咧咧朝着踏燕楼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几个看上去就不大好惹的彪形大汉。

方月本不想理会楚路这个对头。

但奈何自己一行人此刻正站在踏燕楼门口，就算想走，也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全避开楚路他们。

最终方月只好不情不愿地上前两步，向楚路打了个招呼：“啊，这不是楚老师吗？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