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王和军部的人现身,塔娜被人捆绑着带了下去。
齐王拍怕朱琮谋的肩膀,望了一眼塔娜的方向,悄悄道:“都安排好了,你要是不想她死,那就从现在开始当她已经死了!”
朱琮谋眼眶红红的,望着泥地,微微点了下头。
“这小子!”齐王忍不住笑骂一句。
他忍了忍,还是问道:“那个朱弼武虽然确实做错了,可他毕竟是宗亲,而且……”
朱琮谋抬手打断齐王的话:“让他去西北吧!不是狠吗?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要狠才行,让他去前锋营待一年,如果一年后他还活着,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不给齐王反驳的机会,朱琮谋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齐王伸出手却犹豫着没有拦下朱琮谋,话说这前锋营大半都是死囚,不打仗还行,一打仗死亡率绝对惊人,有些人直接把前锋营当敢死队用的,朱弼武他……
唉,算了,保护太子的女人,却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玷污,太子没有把他那一组人都杀了灭口已经算仁慈,抄家都不是不可能!
“爹,昨夜殿下还宿在那女人房里,刚才还给了我一封信,吩咐我去交给那女人,你要不要看看内容,没上封?”朱万青等朱琮谋走出一段距离后,溜到齐王身后,贼兮兮的道。
齐王忍不住瞪他一眼,明明是这小子自己想看,却哄他这个老头子背锅,不过没上封,看看就看看吧!
齐王看信,朱万青还在旁边嘀嘀咕咕:“明知道那女人被人奸污过,他怎么还宿在她房里,他难道不嫌弃吗?你说他也就那么两个女人,我还以为他很挑剔,结果一个是前女妓,另一个也不干净,他倒是怜惜的很。这是什么道理?是因为她们只是妾吗?”
齐王叹息一声,合上信纸,然后抬手拍了一下朱万青,“你研究这干嘛?”
朱万青挺直背脊嚷嚷道:“不是你让我要观察太子殿下的嘛?特别是这样的小事,这才是真正反应他性格的,你忘了?”
“小声点。”齐王又打了儿子一下。
朱万青拿过信去看,信里朱琮谋让塔娜忘记过往,忘记他,并准许她改嫁,还给了她一件信物,如果她将来有困难可以凭信物找临海南北货的乔家帮忙。
“……,遇到了好人,就改嫁。不要让丈夫和婆家人的欺负,缺银子或者有困难就去找临海南北货的人帮忙。”
塔娜跪坐在阴暗的牢房里,以为自己的下一站是邢台,却不想朱万青送来了行李和朱琮谋的信,字里行间没有一句对不起或者抱歉,可她说却读出了自责、内疚,她一直知道他是很好的人,相比她的父兄来说,更是有责任感的男人,仁慈的君主。
塔娜是傣王的女儿,却不是公主,所以连和亲的资格也没有,她从来就不是软弱的人,实在这一年多来在东宫过的太安逸,才会这样。
她收拾干净就跟着朱万青离开,坐在远行的船上也从不眺望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