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洛大总裁,你又怎么啦?”
洛云烟极关心这警车为何出动,与温迪分手后,便亲自给江明市公安局局长拨电话,凭借着洛倾恒的这层老关系,他轻而易举地打听出来结果。
他靠上椅背,长长舒气,拿着忘了搁回机座上的话筒,兴奋地用话筒猛敲办公桌的桌面。原来温迪家附近有个色情狂,连犯几起案子??????
他很想对局长举报,那色情狂伤害了他的女人。可考虑温迪的名誉,也考虑到自己的影响力,他放弃了。
眼眸猩红的他,将电话拨给了李高官的秘书:“我有点私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你的侄子在公安局工作,能不能让他帮我教训一下??????”
他违法了,他知道。
但他就算冒天下大不违,他也敢做。他要保护他的女人,又要为他的女人泄愤,于是,被压的犯人莫名其妙地被同关在一间牢里的其它犯人,同殴了。
而温迪则完全不知情,洛云烟放弃了告诉她,她被***的真相,继续用蜜糖泡着她。
“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敲门。”温迪挂断洛云烟嘘寒问暖的电话,向门边而去。
梅姑拿了些新鲜瓜菜,立在门边,对温迪道:“我在后面的空地,种的。给你尝个鲜。”
温迪见有西红柿,很高兴,便将装着西红柿的兜,搁到了书桌上。
梅姑见温迪所搁的小兜,袋口有些松散,便为她扎紧,无意中看见了书桌上,那颗镶着钻石的领带夹,好奇道:“小迪,你买它送给谁?挺贵的吧?”
温迪耸耸肩,整理着梅姑所送的瓜果:“不是。可能是我以前男朋友的,不知怎么样拉在我这了。”
梅姑拿着领带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梅姑,你怎么啦?”温迪回过头来,见梅姑脸色异样。
梅姑缓过神,说了声:“我还有事。”离开了温迪的家。
迈下楼梯的她,脑海中全是,自己将温迪架出酒店时,看见秦峰那辆汽车的情景。不安,在她心头泛起。以至于她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与王安的说话,常常文不对题。
而温迪,则大饱新鲜西红柿的美味,接听着大兵打来电话时,都不忘称赞给她送西红柿的梅姑。
“哎。你就好运喽,吃西红柿美容,我就只能嚼炸小鱼送老酒了。”洛倾恒捏起一条鱼,全数塞进嘴里。
温迪“扑哧”而笑:“大兵,你想想,鱼是你钓的,炸鱼的是你妈。你多幸福!”
“幸福?我没感到。正烦着呢!”洛倾恒再次塞进嘴里一条小鱼,这东西,他吃了十几年,觉得淡然无味。
“你跟你女朋友没进展?”温迪听出了大兵的怨气,关心道。
洛倾恒叹气,将油乎乎的手,在纸巾盒上露出的纸巾边搓搓:“人家对我没意思,我又忘不掉人家。你说,我多烦啊。”
温迪极少听见大兵如此泄气的话,因为她在体验洛云烟所给的浪漫温情后,很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有她这样的幸福。
她鼓励道:“别放弃。你是最可爱的人。”
洛倾恒听这句话,从当兵听到现在,但从D小姐口中听到,还是有点受用。
他磨磨蹭蹭,拐弯抹角地问道:“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我指的是做老公。”
温迪“咯咯”地笑出声来:“我们大兵成熟,有魅力,风趣中带点粗鲁,做老公,绝对能让家人幸福。”
洛倾恒来了兴趣,一口喝光了杯中的大半杯黄酒,信誓旦旦道:“我不放弃。争取跟儿子一起结婚。”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兵。”温迪笑了。
洛倾恒也笑了。
不多时候,一盘了然无趣的炸小鱼,见底了。
“妈!再帮我炸盘小鱼。”洛倾恒地高亢喊叫。
洛母捂着电话,混乱地应声儿子:“家里没油了。如果想吃,自己去买油来,让阿姨帮你炸。”
说完,洛母便继续对秦母聊起电话了:“你也别着急,抱孙子的事,急不的。你看我,守着个大小子,还守着个光杆孙子,也就这么过了。”
秦母也知道洛母说得有道理,可昨天在儿子与媳妇那住了一宿,发现他俩居然不同房,一人睡楼上,一人睡楼下。心里烦得很。
秦峰的烦恼,不亚于母亲,她看着母亲让父亲送来的大堆补品,对一旁的妻子道:“随便放哪吧。”
李恩敏原是想借着这些滋阴壮阳的补品,向他提起搬回卧房的事,见他愁云满目,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我出去走走。”秦峰没到该就寝的时间,就向外躲,不愿与妻子同床。
李恩敏拿着补品,望着丈夫心事满满的背影,迭声叹气。
秦峰没哪好去,或者说,他唯一想去的地方,就是有温迪的环境。
他熟门熟路地驾车,来到温迪家楼下,呆呆地看着温迪家窗台透出的昏暗灯光,琢磨着她在做什么。
温迪不知道三年前狠心弃她而去的人,会在三年后的一次意外错误中,发觉了对她浓烈的爱。
她打趣电话里道“晚安”的洛云烟:“云烟,我还没嫁给你,我已经感觉以后,你不是二十四孝老公,而是四十八孝老公了。”
洛云烟看着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歉意道:“我好像工作能力太差,想了几天,要加班赶些工,腾出时间,回美国求助uncle帮忙,都没法脱身。你说,我是不是领导才能有问题,‘传奇’才有这么多事,处理不完?”
温迪笑着拉着被角:“你很有能力,很有风度??????”
温洛二人心情大好。隔着空间,说着情话,计划着美好的未来。
楼下的秦峰一支支吸着烟,车内的小烟灰缸,已塞满了烟头。他欲哭无泪,这是他亲手回绝的女人,也是他深爱的女人,他从未忘记她。平日里,他所肯定的幸福,只是自欺欺人。
“叨叨”,梅姑认得秦峰的车,从警卫室出来,代替丈夫转悠的她,忍不住叩响了秦峰爱驾的车窗。
秦峰放下车窗,懒懒地看着窗外,脸上有道大疤的女人:“什么事?”
“先生,你是找人,还是??????”梅姑希望秦峰就此离去。
秦峰摆摆手:“我一个朋友住在这里,我过来看她。”
梅姑无语,离开。
秦峰依旧望着温迪家熄灭灯光的窗台。
走了几步,在树荫下驻步的梅姑,凝视着秦峰的汽车车尾,她不希望那天带走温迪的人是他。若真的是他,那就是自己不该救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