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冷家的主人的能力,已经不需要多做证明。
接下来的生活慢慢恢复平静,循序渐进的依照预定的轨迹前行。
于四月初的某一天,经过诸多风雨的风华在宣布冷涵重新就任董事长的当天股价狂涨,js依附跟随,形势大好。
经过几番波折的股东们不再对这个男人表示任何异议,本该如此,他才是这里原本的主人。
新的冷家大宅在原来的地方开始动工,由国内知名建筑大师亲自操刀,建筑模型一出,立刻在业界引起轰动。
时间分秒走得平稳,随着九月的到来,暑热中,苏月伶宣布将开启新的全球巡演,夏亚任然是不时会出现的现场嘉宾,只这时,小天王已转型实力派影帝,li再也不敢随随便便打他的头了。
人们偶时谈论起前半年的风风雨雨,只会更加珍惜现在的安宁。
九月二号,冷涵的石膏拆得及时,刚好来得及在s大新生开学典礼上做为学生家属发表讲话。
礼堂的讲台上,冷先生穿着今夏高级定制,与任何成功人士一样讲述了自己的人生经历后,重点强调,虽然他的太太以有些危险的成绩入读大二哲学系,成为绝对的插班生,但,希望同学们能与她好好相处,团结,友爱,帮助她的学业更上一层楼。
当然,冷先生大方表示:如果冷太太欺负你们,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们出头的。
锦瑟坐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全程微笑,忽然很想逮个书呆子来欺负一下。
随行来观礼的庄生对老婆强烈要求,要不咱们也考个研,手牵手做走读生吧,冷家两口子这样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白莉莎直接藐视了他的智商,予以否决。
台上,冷先生风趣幽默的讲话完毕,提问时间。
教堂里的莘莘学子们都将手高举起,谁都想得到珍贵的机会,主持人在环视一周,吊足胃口后,笑着对大家说了声抱歉,然后走下台将话筒交给一个人。
这个机会只属于她。
锦瑟站起来,手中沉重的话筒置于唇边,“请问冷先生,法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隔空相视,四目情深。
谢谢你那天一眼望见了我,谢谢你用一把糖哄回了我,谢谢你在漫长的时光了陪伴我,谢谢你在曾经的岁月,未来的时光里守护我,谢谢你,爱我。
jetai。
东京,深夜。
费劲的走下出租车,左晓露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男人,宽阔的背影在冬日阑珊灯火下略显得冷漠异常,大步流星,毫无停顿下来等待的意思,她愣了一瞬,连忙抱着鼓鼓的背包一路小跑跟上去,表情慌张,失措又茫然。
两道身影,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走进国际机场,匆匆与过往的路人擦肩,中途毫无任何交流,若不加以说明,应该没人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吧。
去到值机柜台,男人拿出证件,用流利的英语向客服小姐办理手续,换登机牌,身后的人好容易见他停下来,也不去排队,站得老远,趁着停下来等待的短暂时间,连忙拿出手机拨出那个心心念念的号码,等了很久,终于接通。
听到让她安稳的声音,左晓露不安的小脸立刻沉淀,得到了片刻安宁,捧着电话就舍不得放下了。
直到办好登机手续的男人转过身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鹰般锐利的眸精准的抓到那抹艳丽的红,遂即沉俊冰冷的脸上渗出抹无法形容的不耐,几步走过去,毫不客气的抢过她的电话,挂断,放进自己的牛仔裤口袋,再用命令式的口吻对她道,“去办登机手续。”
带有绝对优势的身高,无形中给与眼前的渺小难以名状的压迫感,连他毫无礼貌挂掉自己和妈妈的电话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左晓露不自觉颤抖了下,眨也不眨望住他的眼神里明明已经听懂他的指令,可是对望超过十秒,她还是没有动作。
“那个”在他发怒前,她惭愧又无助的说,“我不会”
不会。
男人盈着杀气的眸轻轻眯了眯,好像在审度她这句话的真实性,左晓露继续打颤,极快的再道,“我没有坐过飞机。”
声音细若蚊蝇,本来因为之前那通电话,鼻子已经酸得发红,释放着无辜的眼眶眶似有决堤的嫌疑,要哭了。
可怜的模样,男人根本不理会,举起右手向她摊开,这回她真的不懂了,疑惑的嗯了一声。
“把你的证件给我。”他的声音很好听,干脆,低沉,毫不拖泥带水,同时也很冷,贴近冰点足够将人冻伤的温度。
左晓露连忙照做,毫无疑问,她很怕他。
再次回到值机柜台,利落的帮她办好手续,再把她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登机牌塞进她手里,看都不看她一眼,酷酷的道了声走,就像在同空气说话一样,身后的小尾巴继续挪着小碎步跟随。
排队安检,左晓露很认真的看进入安检口的旅客怎样做,心里默默记下,她知道站在前面的男人是肯定不会好心回头教她的。
真倒霉。
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可她还是忍不住暗自抱怨,为什么会是他啊。
半个月前,父亲死于突发性心脏病,掌管的五个堂口的手下为了上位争得头破血流,最后上面的老大发话说,要上位有两个选择:娶头目的女儿,也就是左晓露,或者杀了她,再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得到一切。
她本来打算闭着眼睛选一个,因为她不想死,更舍不得丢下妈妈。
可是啊爸爸的五个手下面目狰狞,平时都是逞凶斗狠的狠辣角色,怎么可能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选。
她已经够为难了,而后就在几个小时前,这个叫做北堂墨的男人突然闯进她的家,在上演了一场激烈异常、以寡敌众的枪战大片之后,压倒性的胜出,随后命等在她家门口的两个和他相同类型的人将晓露的妈妈安排离开,他则带着她回国。
于是,十七岁的左晓露开始十七年人生的第一趟旅途,和一个她打心底认为英俊、但可怕程度远超他英俊皮相的男人。
顺利的通过安检,北堂墨难得等了她小会儿,她收好证件只留下登机牌,抬头寻到他站定的位置,眼中露出明显的感谢,刚跨出脚步准备向他走近,北堂墨又一言不发的转身沿着通道走了,目空一切,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眉间轻蹙,忙抬起脚步追上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跑得急切,“请等一下”
顿步,转身,北堂墨看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好像天生没感情。
又是对望,不是她叫他等的吗他下意识想发火,再看她皱眉等待的表情,难道是在等他点头同意她说话。
“说。”吐出矜贵的一个字。
获得首肯,左晓露如蒙特赦,“我想上厕所。”
一路上经过好多卫生间,如果没必要她也不想和他交流,纠结好久,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