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有些反感,但他知道北风马上就会追来,因为他对北风太过了解,就像对方也非常了解他一样。
抱着这个**的女人上车,车子箭一样射了出去,来到停车场连换好几辆车,避开监视系统,属于暗夜的男人自如的操控着一切消失在初夏的夜色中。
北风赶到这片废弃的车间后只看到满地狼藉,被撕烂绞碎的警服还有蜡烛油,血迹,满地都是,心瞬间就凉了,他仔细查看这个仓库,只发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
他一把将地上的人拉起来,双目赤红道“说!是谁!你们是谁派来的!”
大个子失血过多已经没了半条命,嘴唇哆嗦着吐出一口血“救,救救我.......”
北风二话不说掏出手枪,连开七八发子弹,把这个人打成了筛子也不解气,看到还缠有绳子的椅子还有满地的警察制服,他就恨恨的要紧牙关,直到牙龈出血才急忙开车追着那辆车而去。
如果,如果他的女人受到一点点伤害,他要让所有和这事有关的人陪葬!!
这是徐毅在A市的据点,一套全数字自动化的住宅,不受政府管辖,卫星都无法监视,这是作为特工组未来接班人的特权,其中的反追踪设计让人很难找到。
是白色的复式套房,面朝大海,可惜背靠怪石崚峋的山壁,并不会春暖花开。
沈轻轻此时正躺在床上,缩在白色的床单被褥中,单薄的浑身发抖。
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医生为她检查身体后摇摇头走了出去,徐毅正坐在窗台上看大海涨潮,惊涛拍岸气势磅礴,不时有海水溅在他的身上。
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这个男人宽阔坚实的后背道“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你去的还算及时,只是可能受惊过度,她还没醒,我也不能判断她所受的刺激程度。”
背对着医生的徐毅冷冷吐出两个字“继续。”
医生一怔,继而笑了“你貌似懂一点中医,应该看得出这个女人已经有几周的身孕了吧?”
徐毅的眉心蹙成一个川字,如果只是这个女人,他有很多办法改变她,但她现在有了身孕,只怕和北风的羁绊会更深一层。
这个医生也是特工组的人员,长年跟在徐毅的身边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双手插在口袋里,调侃道“这个女人就像一块璞玉,你是想慢慢雕琢还是让她蒙灰?”
“有什么不一样吗?”
“雕琢出来的璞玉则变得有一定价值,能让她为我们所用,而蒙灰的玉只是在外面强加上一些东西,早晚会洗尽铅华呈素姿,到时候这些加诸其上的都成了无用功。”
“哼,北风加在她身上的还少吗。”
医生无奈摊摊手“那你看着办吧,我给她挂了点滴,应该很快会好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徐毅不说话,医生便知道这个男人已经默认了他的离去。
海水涨的很快,徐毅无奈起身,从窗台上跳下来,转而进了沈轻轻的房间。
还有三分之一的点滴,床上的女人睡的并不踏实,紧紧蹙眉,身体还不自觉的抖动,被涂了消肿药膏的脸已经有见好转。
“走开...走,走开!”女人在梦里痛苦的呼救,辗转反侧。
沈轻轻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头很疼,嗓子疼,浑身都疼,房间内灯光明亮,白色的床,白色的家具,白色的窗帘,窗户外隐约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总之,她看到的这里一切都是白的,她险些误以为是这是医院,但显而易见是这只是普通的卧室。
抱紧被子蜷缩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她不愿回想那忍受屈辱折磨的一幕幕,甚至不愿回想在此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自己,现在安全了吗?
她抱紧双腿长长出了一口气,她不敢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全是黑暗,和那个废弃的车间一个颜色,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的吊灯,直到眼角酸涩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窗帘被拉开的声音迫使她敏感的神经迅速苏醒,睁开眼则是刺目的太阳光,海风带着腥味和海鸥的鸣叫送进这间卧室。
窗户边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从那挺拔倨傲的背影沈轻轻立刻判断出这个人就是上尉徐毅。
“你醒了?”徐毅转过身,背对着阳光,双手插在裤袋里,身材俊伟,认真的看着床上的她。
一种羞耻感在沈轻轻的心底升腾起来,仿佛自己所有污秽的一面都被他看到了一样,紧紧裹着被子,避开他的目光,将头埋在枕头里。
徐毅似乎能忖度到她的心思和想法慢慢走到床边说,“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北风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北风?
这三个字瞬间将她濒死的神经唤醒,北风?北风?
徐毅见她的瞳孔有了反应,一抹冰冷的笑不动声色的隐藏在眼底“虽然他想借吴媚儿之手将你铲除,但是你作为警署的警员,国家有责任保护你,不要担心,好好养身体。”
“他......”沈轻轻的嗓子干哑生疼“他为什么要铲除我!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少奶奶!!”
说到最后已经嘶哑的发不出声音,嗓子疼的让她不住咳嗽,眼泪打湿了枕头被褥。
徐毅继续不疾不徐道“但是北风的爸爸想让你做他的儿媳妇,北风不能忤逆他父亲的意思,又不想心甘情愿与你生活一辈子,就闹了这出闹剧,到时候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离婚了。”
呵,要玩***吗“那,那老爷子为什么要我做他儿媳妇......”
“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北堂墨这个人的,有勇有谋,偏偏在儿女亲事上太过草率,他的目的不坏,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弥补他对你爸爸的亏欠。”
“我,我爸爸?”沈轻轻睁大了眼睛,她不能想象自己的父亲居然和北堂墨这个第一黑道头目还有牵扯。
“嗯,你爸爸当年受中央特工组的任务卧底到集义会探查一个消息,时间一久便和北堂墨结下兄弟之情,后来北堂墨发现你爸爸是中央的卧底之后,不动声色的在一次中央围剿他的事件中,将你爸爸推到了枪口中,为他挡了十几发子弹,让他顺利逃脱,想必他心有愧疚,现在才要在你身上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