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北若瑄慌张的直摆手“这,这是我的家,从我四岁来到这个家我就深深的爱着这个家,我怎么会毁掉呢,我,我只想让这个家更美好,哥哥,我们结婚,我和你,还有爸爸,永远生活在一起,不好吗?不好吗!”
北风无语的看着这个走火入魔的妹妹,上前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神色凝重的摇摇头,月下俊朗的脸颊在北若瑄的眼中变的如此迷人。
“若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我永远是你的哥哥,不要再胡思乱想,现在乖乖回去收拾一下自己。”北若瑄惊恐的摇头“不,不,哥哥不肯娶我,是因为有了沈轻轻对吗?是因为她霸占了哥哥对吗?哥哥爱她不爱若瑄了对吗!她不可原谅!”
沈轻轻第一次对北若瑄充满了同情,原来她是从孤儿院领养的,难怪心理会这么扭曲,一个身体里有着多重人格,唉,看来自己以后得对北若瑄好一点,不过老爷子寿宴一过她们就该回G市了吧。
正兀自想着,一句凉薄的话刺激进沈轻轻脆弱的神经中。
“我不爱她,我和她结婚是出于别的目的,所以,若瑄,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还是你的哥哥,只要你乖乖听话,哥哥会永远疼你。”
后面的话沈轻轻一句也没听见去,前面那句结婚出于其他目的已经让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果然,只是北堂墨想要赎罪所以才让她做了自己的儿媳妇,而北风既然都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想办法除掉她这个障碍!
在北家,哪怕她是北家的儿媳妇,也永远都是一个看客,看着这个家的荣耀,看着这个家的尊贵,作为一个草根,她永远和这里格格不入。
啊咧,她怎么突然之间这么难受了呢,为什么啊。
跌跌撞撞的回到大厅,有人向她迎了过来,向她打招呼,邀请她跳舞,将酒杯递到她的手里,她都微笑着摇头,此时此刻,她疲惫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为老爷子送上了礼物,沈轻轻在薛虹的陪同下买过一棵日本松,她知道再贵重的礼物在北堂墨眼里都不过是草芥,所以价格并不贵的一棵绿色植物成了她的首选。“祝爸爸,寿比南山松不老。”她微笑道。
北堂墨眼里满是宠溺“好啊,好啊,轻轻有心了。”言罢又对满场贵宾道“我这个儿媳妇年幼,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们多多照拂这个晚辈。”
“应该的,应该的。”这是众人给北堂墨的承诺。
沈轻轻没有再说话,直到宴会结束,她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上楼,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好,最后在薛虹忍无可忍的咆哮中醒来。
“少奶奶,昨晚的宴会本应是您这个女主人统筹操办,您什么都不会,好吧,我和白管家来做,您自己回来睡觉了怎么连妆都不卸,衣服都不脱,您是有多累!”
薛虹严肃的表情一如两个月前她在北家第一次与她见面时她的表情,她沈轻轻还以为这个死板的女人终于能和蔼一点了,现在怎么又变的这么不可理喻,好吧,都是北若瑄,有了北若瑄的对比,她只会相形见绌。
“薛老师这几天不都是给北若瑄化妆打扮的吗,我自己来,你不要管我了。”
没好气的从床上爬下来,转身去换礼服。
薛虹见她如此更加气不过“大小姐自然不用**心,而且昨晚大小姐就不太舒服回北家郊区了。”昨晚自己偷窥到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北若瑄伤心成那样就回去了,不知会不会出事啊。
“糟了,薛老师,你快点叫人去看看,北若瑄说不定会想不开。”
“想不开?”薛红有些奇怪,不过又马上说道“少爷昨晚和她一起回去的。”
沈轻轻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北风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老爷子,自己,薛老师,还有玛利亚,白管家都在这里参加寿宴,晚上自然不会再回去了,而在北家则是北风和北若瑄独处的世界,他们这两对狗男女能做出什么事情用脚趾都想的出!
沈轻轻一把抓过床单塞进嘴里就用牙费力的撕咬起来,好像她撕咬的不是床单而是北风的肉。
“少奶奶!你干什么!”薛虹劈手就去夺床单“放手啊!你在做什么啊!怎么像狗一样撕咬东西!”
‘撕拉——’沈轻轻一口扯破了床单,牙龈都渗出了血“你就把我当狗好了!”
言罢钻进洗手间,砰的一声死死关上了门。
薛虹失望的连连摇头,少奶奶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真是太让她失望了,虽然自己到北家的目的不是把沈轻轻教育成一位贵族太太,但作为礼仪教师的她,本职工作的职业守则还是让她看不惯沈轻轻的做派。
手机铃声响起来,薛虹接了电话“喂,您好。”“虹姐......”
“你是......”
“我是文奇啊。”
“岳文奇!”薛虹惊喜叫道“你不是去美国了吗。”
“我已经回来了,听说虹姐在A市,有空的时候我们见个面吧。”
薛虹犹豫了一下,她当时在特工组的学弟不是一个信不过的人,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她谁也不敢相信,也许,他就是组织派过来处决自己的人。
“想必你也知道,我现在为北堂墨工作,而且组织对我已经没有信任,把我视为叛徒,我......”
“虹姐,你在担心我会对你下手吗?”薛虹沉默,以前岳文奇追求过她,但是她觉得两人年龄相差太多所以直接拒绝了,但在多次执行任务中岳文奇也帮了她很多,脑海中浮现出岳文奇飞身为她挡子弹的画面,不管是出于对她的感情还是为了任务圆满完成,她都很感激。
“那好吧,等我过几天手上的工作告一段北...”
“嗯,好的,虹姐,你别太操劳,要多注意休息。”
“好...”薛虹慢慢挂断手机,看着沈轻轻放在桌上的结婚戒指,自己光秃秃的五指这辈子是不可能戴上结婚戒指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