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幽幽的说了一句后,乔敬堂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只记得,那时候跟着他们,整天的东奔西走,居无定所。后来,好像是因为国家爆发了什么政治,他们才会选择把我留下来。”
乔进堂的话,悠远清亮,听的乔夏心里一咯噔。
“*****?”
乔夏直接讶异的开口说出了那个政治活动,被乔进堂一个噤声的动作,给揭过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这么说,也就是她的亲生爷爷奶奶,怕他们家绝后,这才不得已,把她爸爸给送到别人家里养大,以保证后代延续。
至于后来,他们具体怎么样了,这事她不是当事人,当然也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是什么样的。
心里暗自打了个转的乔夏,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个大概。
只是,他们后面安定下来以后,也不知道是先有了其他孩子,才想起来找她爸爸。
还是先找过她爸爸,而后她爸爸不愿意跟他们走,他们才又有了其他的孩子。
看着这两种说法差别不大,可意义不一样。
乔夏不确定她爸爸的情况,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正当她想要再多问点什么的时候,护士推着医药车进来了。
“病人叫什么名字?”
护士把车听到乔进堂的床头,拿起她车上的药瓶,看着乔夏问道。
“乔进堂。”
知道这是护士在确认病人,乔夏直接把她爸爸的名字报给了护士。
“哦,今天病人有十二瓶液要输,早上吃饭了吗?”
一边说这话,护士一边麻利的把药瓶挂在了病床上吊着的挂钩上。
刚才那话,护士是对着乔进堂问的,可他心不在焉的没有回答。
乔夏见状,赶紧礼貌的微笑着对护士说,“还没有。”
挂好药瓶后,护士拿出了压脉带,绑在了乔进堂的胳膊上,嘴里说着让他“握手”,然后轻轻的拍着乔进堂的手背,查看血管。
常年干活的乔进堂,不是个胖人,他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所以手背上血管也是比较明显。
这个护士也是个干净利索的人,她拿出棉签沾了碘酒,在乔进堂手背一擦,把输液上的枕头直接贴着乔进堂的手背血管,一针扎了进去。
拧了下输液管,看到针头处回血了,那护士拿白胶带把针头贴好,调了液体的输送速度,就把乔进堂胳膊上的压脉带给扯了。
“病人今天可以喝点清淡的粥,或者面条都可以,不要吃辛辣或者刺激性的食物。”
在输液的单子上签了字,护士把自己的东西装好,对乔夏交待了两句,推着她的医药车出去了。
“爸,你想喝点粥吗?我刚才买的多,都在我妈那个病房那。你要喝,我这就过去拿。”
护士已经交待了可以喝粥,乔进堂从昨天出事到今天,基本上是滴水未沾。
昨天乔夏看到输的液体里有葡萄糖之类的,今天估计还有,但是可以吃点饭来补充身体能量。
看着乔进堂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乔夏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输液瓶,走了出去。
做儿女的,有些话说出去不符合身份礼仪,可让她妈妈来说,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乔进堂不是没听到乔夏离开的动静,可他现在真的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