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孟振兴部长说，何银花在项目开始前，会把数据库的各个表，在一个大纸上面都写好，详细标记出表之间的关系，把这些关系下功夫完全吃透。

当初，和国人对这个项目也是特别重视，生怕出问题。

但当他们得知光辉公司这边，把何银花放到项目中后，就宣布说，这个项目在光辉公司这边，肯定不会有问题了，只要我们和国这部分别出问题，项目就成功了。

叶奕凡一听，大为赞叹，这可真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的架势。

存储过程执行完，生成一些数据后，还要打印报表，这个报表可废了很大的劲，格式调起来太麻烦了，特别费时间。

叶奕凡在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发现有问题的话，问其他人用处不大，他自己如果不会了，就只能问田晓峰，而田晓峰也同样如此。

所以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以前中午和吴亦辉一起吃饭，现在他们三人一起。

现在吃饭的地点有进步了，不用非得食堂，公司附近的小餐馆也接受公司的饭票，他们随便到哪里吃都行。

有一次田晓峰叫他过去，有一个存储过程里的问题调试了许久解决不了。

代码大概是这样，

如果x等于那么就A，否则就B。

而这个x是从数据库中取的，当时赋值的时候，赋的就是。

这里的可不是指两个单引号本身，两个单引号是数据库里用于包含字符串用的。这时候两个并列的单引号就是指一个长度为零的字符串。

结果x明明就一个长度为零的字符串，但程序总是流向B。

田晓峰调了一上午没明白怎么回事。

叶奕凡坐下来看了一会儿，确实，程序总是往B走。

来回又调了很长时间，看着给数据库里赋值时的两个单引号，突然想起以前和潘志强的做项目时，那个关于向表里插入两个单引号时，潘志强的判断。

“实际上在Oracle里，这么赋值的话，就相当于赋了一个空。”

也就是说，当向数据库里赋值两个单引号时，它就已经是空了，那么x实际上就是空。

而空，和任何数值做比较，结果都是否定的。

空只能用一个函数来判断是否为空，也就是isNull.

在这里，只能用isNull(x)为真，则A，为假，则B。

按这个改了下代码再一试，果然成功了。

这个项目中，用到的数据库的知识太复杂，更多的时候，他俩还是要到论坛上去查，去问。

当时有个程序员之家论坛，数据库的模块里真有高手，有两个人，ID分别是“弱水三千”和“只取一瓢”，Oracle的知识真是丰富，基本什么问题都能回答。

两人在这个项目，数据库的水平急剧提高，VB也是越来越熟练。

最后开始吹牛了。

叶奕凡：“我编码的速度取决于打字的速度。”

田晓峰：“我编码的速度取决于复制粘贴的速度。”

项目到了中后期，一直在和国的人过来了。

一个和国的小老头，是客户，还有一个那个姓邓的，中方的总负责人。

还有个女同事，叫冯瑾玉，一直在那边同和国人一起做设计，在那边呆了很长时间了第一次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