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温总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他为你都付出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的恨加注到我们温总身上,他明明知道你回来就是为了报仇,还这样袒护你,苏小姐请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苏禾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特助怎么说她都不还嘴,她眼神呆滞,只是眼泪不断线的留下来,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温良早就知道她是回来报仇的吗?那他为什么还会这样对她?为什么?
苏禾悲喜交加,一方面她发现温良对于外界刺激是有反映的,另一方面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沉睡的温良没有任何反应苏禾看着他背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脱了痂露出淡淡的粉红色新肉她从另一个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祛疤膏转身走到温良面前将祛疤膏对着那些已经愈合长出新肉的地方涂了上去,边涂边说,“我的阿良他这么帅气,可不能留下一点点伤疤。”
又过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温良还是没有醒,但是有不速之客到来了,“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的声音,苏禾吓了一跳,赶紧下楼去看是什么人,见外面是慕笙枫才把心放到肚子里,要是别人她真是不敢贸然开门。
慕笙枫看到她并不感觉意外,“阿良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慕笙枫开门见山地问。
“你……怎么会知道?”苏禾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
“就李特助那么样子还能骗得了我吗?我和阿良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会无缘无故地出去旅游?哪来的闲情雅致”
苏禾瘪瘪嘴,沉默了,心想李特助这个借口也确实似乎太……,不过转念一想,他可能就是不敢明说,生怕被别人知道,才特意以这种方式提醒慕笙枫。没错儿,还是这样想更贴合温良的特助的智商。
“他还在昏迷呢,你上去的时候轻一点儿。”苏禾如实地提醒道,她并没有跟上去打扰慕笙枫和温良说话,万一人家有什么不想让她听的上去岂不是很尴尬?
事实上还的确是这样,慕笙枫看到此刻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温良,鼻子不禁一酸,他昔日的好兄弟此刻这样静静地躺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能不难过,“阿良,我知道阿禾是个好姑娘,可是你好好想想你们真的合适吗?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慕笙枫说着说着便很激动,“你明明知道她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想要跟你同归于尽啊!”
床上的温良还没有醒过来,但是正在恢复着意识,他听到慕笙枫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主地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想听到的样子,“好好好,我不说了,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能醒过来,怎么样都行。”慕笙枫妥协道。
过了半晌,慕笙枫缓缓地走下楼,对着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苏禾说,“阿禾,我把阿良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照顾好他,不要让我失望,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慕笙枫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知道阿禾也是他的朋友,可是远没有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意更重要,如果他们能在一起他自然祝福,如果苏禾想毁了温良,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笙枫,请你放心把阿良交给我,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苏禾坚定的语气让慕笙枫侧目,这是苏禾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称呼他为阿良。
慕笙枫点点头离开了。
窗外夜已深沉,月亮悄悄地爬上来,没有满天的繁星,房间内空洞得可怕。苏禾趴在温良床边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再没有力气去支撑下去。
躺在床上的温良手指忽然动了一下接着眼珠子滚动了一下眼睫毛也开始颤了起来。过了几秒钟,他慢慢掀开眼皮长时间的沉睡让他无法一下适应屋光线他眨了眨眼睛才逐渐适应了光线。
满目的空旷,以及充斥在鼻端的消毒水味道提醒了他那场祸事,这场祸事很突然,如果不仔细想,一定会认为是意外,毕竟谁也不可能处心积虑地算准时间在那里伤害他,虽然这些年他在商场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有不少仇家,但是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政府的地盘上伤人,那么目标就不是他,难道是苏禾,有人想伤害她,可又有什么样的目的呢?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谁也别想伤害他的女人!
时钟滴答的响除此之外房间内再无任何声音,静到他能听到输液管里液体往下滴落的水声他轻轻抽出自己被苏禾握住的手,怕将她吵醒了一般。
虽然他一直在沉睡着两天了,但是对于外界的事物他都是有感知的,看着面前小小的一团,他心里荡漾着幸福和甜蜜,真的就算他再也站不起来她也会不离不弃吗?思及此,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苏禾睡梦中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撑开困倦的双眼,抬起头来,“阿良,你醒啦!怎么不叫我一声?”苏禾看见温良已经醒过来了,顿时困意全无,生怕这是一场梦,醒了就没了,她问温良,“阿良,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你醒了对不对?”
“别闹了,你要干嘛呀?”苏禾害羞地说,“对了,你醒了,我要赶紧通知特助一声,这几天他可急坏了。”苏禾赶紧转移话题道。
“不着急,明天再通知他吧,阿禾,我怎么记得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投怀送抱来着?你知道是谁嘛?”
“不不不,不是我。”苏禾赶紧解释。
尽管如此,李特助还是坚持一贯的工作习惯上了车就开始要汇报工作,“温总,您不在的这两天,a市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至于那天在中心花园……”
还没待李特助汇报完,温良脸色突变,及时阻止了他,“以后在车上不要汇报工作了。”说完转身去看苏禾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便放了心。
其实苏禾对于那天的事儿也非常感兴趣,毕竟温良是因为她才陷入的昏迷,听到李特助说到这儿,她也十分好奇的竖起耳朵听,却不成想温良并没有让李特助继续说下去。
苏禾心里不免有一点儿失落,在她心里是以为温良对于公司的事儿对她要进行保密和提防,并不信任她呢,不过想想自己之前一心想报仇,温良防着她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她没资格计较,于是表情上也不漏声色。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是不一样的。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个人在车上狭小的空间内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气氛逐渐变得暧昧。温良一点点儿靠近苏禾,苏禾见温良靠近便蹭到一边紧贴着车门,尽管两个人已经坦明心意,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直到温良彻底与她零距离比肩而坐。
“还要躲到哪里去?嗯?”温良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