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实话就已经很伤人了,两个人今天又都在实话里面又加了气话,说出来的话就更加地让人寒心了。只是叶子楠看蔡姨的脸色都已经这样难看了,知道蔡姨担心她,也不敢再将她心里的这些话说给蔡姨听了。
“真的吗?就算失去了先生,你也会好好地一个人生活下去吗?”蔡姨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叶子楠,之前墨凌答应过她的,只要她愿意帮墨凌,墨凌只要君奕臣是不会伤害叶子楠的。
叶子楠看着蔡姨的眼睛,笑了笑说道:“蔡姨你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脆弱,脆弱到了没有一个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叶子楠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让蔡姨放宽心一点。
蔡姨复杂地看着叶子楠,而后又点了点头。眼睛向上看了看,不让自己眼眶里的眼泪留下来,说道:“夫人,我再去给你煮碗面,可不能什么都不吃,就算是你不想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的啊,你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宝宝呢。”
蔡姨摸了摸叶子楠的脸蛋说着,叶子楠虽然也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也不想让蔡姨担心她,便点了点头。
直到蔡姨走出去了,叶子楠脸上的笑容才卸了下来,眼睛里又重新抹上了一片哀伤,她住着自己的手问自己,你真的可以再回到一个人的日子,一个人好好地生活吗?
叶子楠原以为君奕臣晚上到底会回来找他的,可是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君奕臣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还是第二天听到蔡姨的声音,叶子楠才醒过来的。
“夫人……夫人醒醒,吃早餐了……昨晚给你煮的面条,走的时候,你都答应我了会吃完的,一口都没有动……”蔡姨看着叶子楠微微睁开的惺忪睡眼说着。
叶子楠一向都不会睡得那么晚的,她晚起只能说明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若是放在平时蔡姨是不会来叫她的,只会让叶子楠好好休息,但是今天……
“蔡姨,君奕臣呢?他去上班了吗?”叶子楠看了一下自己的身边,身旁没有一点儿被睡过得痕迹,很显然的昨天晚上君奕臣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房间里面睡。
“你知道……医生昨天刚说了墨凌小姐的腿没有痊愈的希望了,墨凌小姐昨天在房间里面心情很不好,哭了一个晚上,先生昨天晚上便在墨凌小姐的房间里面陪着她了。到了早上上班的时间点,便去上班了。”蔡姨跟叶子楠解释着。
蔡姨也不知道墨凌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君奕臣昨天晚上一个晚上都留在她的房间里。但是墨凌吩咐过了,要按照那样说,蔡姨便按着墨凌说的去做了。
虽然叶子楠大致也猜到了昨天晚上君奕臣一晚上没有回房间是去了哪里,但是真的亲耳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现在都已经演变到了君奕臣可以随便在两个房间里面留宿的地步了吗?
“夫人,你别多想了,你知道的,先生因为墨凌小姐的腿,所以一直都心有愧疚,昨天墨凌小姐那么伤心,先生也是怕她想不开,所以才会在她的房间里陪着她的。等这事儿过去了,你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了。”蔡姨越说越没有声音。她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
叶子楠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说道:“不说这个了,你先下楼吧,我一会儿洗漱完了就出去了。”
“那你快着些啊,我怕一会儿晚了早餐就凉了。”蔡姨说着,确定了叶子楠起床了,才走出了门去。
“她起来了吗?”文森已经站在叶子楠的房间门口等着了。“嗯”蔡姨点了点头说道。
“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奶奶的命吗?睡到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真是应了那一句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文森说着便磨着自己的手指甲边走了下去。蔡姨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也跟着文森的脚步往下走了。
墨凌已经用完了早餐,在楼下等着了。蔡姨走到墨凌的身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雪儿啊,你到底要做什么,已经到了现在了,我也不能做什么了,你先告诉我好不好?”蔡姨的心里非常的不安。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了,还问什么呢?”墨凌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说道:“不用着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只要清楚你的立场就可以了。”
“可是雪儿我……”蔡姨还要说什么,便看到了从门口走进来的季兰文,皱了一下眉头,季兰文不可能那么凑巧的现在这个时候来,一定是在墨凌的计划之中的。墨凌看见季兰文来了,就往门口走去了。
“嫂子……你来啦……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季兰文见墨凌还自己推着轮椅向自己这边行来,便加快了脚步走到墨凌的身边说道:“我们都是为了奕臣好,再说了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要让奕臣好好看清她的真面目的,要不是你心善,想要先瞒着奕臣。
说是要先问清楚叶子楠免得误会了她不好,我又何须把奕臣支走。按我说,就应该要当着奕臣的面揭穿那个女人,让那个奕臣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季兰文说着推着墨凌的轮椅到了沙发边,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
蔡姨要去给季兰文倒水,刚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文森正拿着一杯水在搅拌着什么,刚想要走上去问,文森已经走出来了,将手上的那杯水递给了蔡姨说道:“这杯水,拿过去给季兰文。”
蔡姨皱着眉头,刚才明明就看到文森在这杯水里面搅拌着什么,这水里面文森一定是加了什么东西:“你在这里面放了什么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蔡姨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就别问,按我们说的话去做就对了。别忘了你对墨凌的承诺,这二十几年来,你作为一个母亲,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
她现在愿意接受你,叫你一生妈妈已经很客气了,难道还连她让你做的一点小事都不愿意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