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沙伊达点着头。冰河合上书,站了起来,说:“我要去睡了。”
“去吧去吧,你的睡觉多半是在床上滚。”沙伊达故作宽大地摆着手:“什么冷酷,不就是自闭症吗?”
“我可不认为我是自闭症。”冰河怏怏不乐地回答道。
“饿了,想要吃东西。”冰河走后,沙伊达站起来,说。
“冰箱里还有甜瓜冰激凌和巧克力,还有小灌肠和面包。”撒加说:“吃完之后,要将盘子洗干净。我们就不负责洗碗了。”
文卿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了看捣『乱』的金银妖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锡纸包装的东西,咣地砸在桌子上,桌子晃了两下。沙伊达和星矢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魔界压缩军粮饼干,脱狱牌。”文卿回答道:“新产品。”
“为什么叫脱狱牌?”沙伊达不解地问。
“它能将任何监狱的锁砸开。”文卿简短地解释道。
“怎么吃?”沙伊达拿起饼干,翻来覆去地看。
“『舔』着吃。”文卿继续回答。
于是撒加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我早知道这东西的话,我当年关加隆的时候,就给他这个了。”
“给食堂里的黑面包也是差不多的。”艾俄罗斯说了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所幸孩子们之间没有闹出更大的争吵事件来。今天与后天的差距也只有二十四小时。当艾俄罗斯在又一个秋季的早晨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的黑西装的时候,他意识到他要去做一件什么事情。
于是他立刻换好了西装。
葬礼就在阿布罗狄的教堂的墓地中进行,照样还是如此,唱诗班唱安魂曲,神职人员拿十字架祈祷,来宾将鲜花送到坟墓前。当仪式结束,人群逐渐散去的时候,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和艾米丽夫人一起来到艾俄罗斯面前。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阿布罗狄微笑着说。
“嗯,那是自然嘛。”艾俄罗斯回答。
“艾米丽夫人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阿布罗狄做了个手势,说:“请吧,到告解室里去。”
告解室与其说是供人们忏悔的地方,还不如说是一个让人安静下来,好好地度过上午或者下午的闲暇时光的地方。小小的告解室挺明亮,并不阴暗,装饰雅致,墙壁上和家具上都装饰着玫瑰花的花纹,上午的阳光刚好能够通过东边的玻璃洒落到地板上。靠近窗边,摆放着一张咖啡桌和几把椅子,这当然也是阿布罗狄同‘进行忏悔’的小姐,夫人们亲密谈心的地方了。几个人在咖啡桌前坐下,阿布罗狄为他们倒了茶。
“艾米丽夫人,您要告诉我什么?”艾俄罗斯和气地询问道。
艾米丽夫人个子矮小,瘦削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深褐『色』眼睛,她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同艾俄罗斯印象中的那个拿着画板的小姑娘完全一致。
艾米丽停顿了片刻,说:“我感觉希瑟的死因并不是意外。”
“您有证据吗?”艾俄罗斯问。
“如果你是指法庭作证,倒是没有。不过,我相信希瑟,她不会眼力衰弱到一脚踩空的地步。”艾米丽夫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