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如直接说,有可能是凶手拿走了抱枕呢。”哈迪斯嘲弄着说。
“当然这也有可能。“亚历士回答道:“没有一个凶手会是隐身人,所以凶手必定会拿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现在我们只掌握了凶手可能为女『性』,穿淡粉『色』上衣,比莱拉高之外,其他的线索可真是不够清楚。”
“我们已经有了挺清楚的东西了……只是我们还没有更多的证据,凶手可能已经将证据毁灭,这样对于案件的侦破更为不利。”
“也许,我们应该责怪有些人的好奇心。”亚历士说着,看向科斯塔斯。后者眼眶红肿地低着头。
哈迪斯说着,随手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厚重的粉皮日记本:“这是什么人的?”
“这是莱拉的日记。”科斯塔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能允许我们浏览一下吗?”亚历士问。
科斯塔斯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说:“好的。”
哈迪斯翻开了第一页,日记的纸面已经泛黄,显然这篇日记已经是很久以前写下来的了。
“……在我之前科斯塔斯就有这样的一个女友,还是和他青梅竹马的。这位小姐是个个子矮小,面『色』苍白,毫无特点,青筋暴『露』,灰蒙蒙的小眼睛让人感到很恶心的姑娘,她爸爸还是雕刻家呢,呸,就是个乡下的土鹌鹑石匠。顺带说一句,她还有个喜欢文学的嗜好。为了证明她的任『性』,乖戾和歇斯底里的精神疾病都有道理,她自称是诗人!看到她给科斯塔斯写一封封故作情深,惺惺作态的信,心里非常恼火,不过,上个月快要考试了,能不能上大学,关系到能不能找到一个好丈夫,以及能不能和科斯塔斯结婚,这个时候可是不能延误的。”
“我以科斯塔斯的好朋友为名,和她开始做笔友。她其实也可能晓得科斯塔斯和我的事情,几次告诉我要挑拨一下,我只好答应。不过,上帝站在我这边,呵呵。考试之前,我和她,以及科斯塔斯被安排在同一个考试地点。”
“在考试之前,我跑到存包处,叫来科斯塔斯和她,我将她写给我的信,和我写给她的信摔到她面前,又狠狠地踩了两脚。然后我念了信件中的部分内容,亲吻了科斯塔斯。哈哈,我做的这些已经够了,之后,我就去高高兴兴地考试了,心情好,自然成绩就好。考试之后,我自在地品了一客咖啡,享受自己的胜利心情。之后没有听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小姐的消息,今日听说了,据说是考得不好,回到乡下之后就『自杀』了。呵呵,愿上帝保佑她吧,『自杀』的人是进不了天堂的。”
哈迪斯看完,一言不发地将日记本合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科斯塔斯急忙问。
“倒也不是有什么问题。”
哈迪斯犹豫片刻,还是不想将莱拉的真面目说出来。
“我们应该走到许拉斯和克里托斯太太的家里去看看。”亚历士提议道。
“不开车去?”
“我们从树林里走。”
两人走出现场,走进深秋的树林,此时天『色』阴霾,『潮』湿的树叶和树枝悬挂在他们头上,看上去是黑『色』的。村长和科斯塔斯走的是村民们惯常走的大路。
亚历士放心大胆地拉起了哈迪斯的手。
“你想想,这真是一派哥特风格的场景。”亚历士说:“我们走进稀疏的树林,头上是淡青『色』,透着微光的天空,森林中最好有一点薄雾。鸟鸣凄怆,树枝上浮着一只黑猫,树叶是干枯的,踏上去的时候,碎裂的声音又清脆又微弱……”
“扶着树走出森林,看到前方有一座华贵的城堡。”哈迪斯说。
“你怎么知道我下半句要说什么?“
“因为你所描述的哥特场景我已经在初中生的场景描写作文的范文里看到过了。”
“……今天你真的不太正常。”
“我想问,为什么你会怀疑克里托斯太太?”哈迪斯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