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冒失!”哈玛丽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不了解一切,然而我知道。现在的银河守护者还剩下了什么?一个都没有了!伤的伤,走的走,牺牲的都牺牲了!”
“你来。”加布里埃尔对撒加说:“也许你可以劝一下她。”
撒加站起来,向着哈玛丽走去。对方的手在颤抖。
“停下,退后。”她抽泣着说:“你这个人造人,你这个被制造出来的东西,你这个批量生产的东西!你这魔王迪亚的走狗!你和那个杂种一样,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撒加停了下来,但是没有后退:“是的,我现在是迪亚大人忠诚的臣子,现在是,将来也是。然而这话听起来倒是很熟悉,从同伴的远离,到反思,忏悔,以至于到疯狂,逃离。或者,不疯狂,不逃离,而是面对自己做的一切,想办法弥补自己的错误,之后发现所做的努力依然没有回到正确的轨道上,甚至连自己所忠诚的方向,都是一个错误,以往保持的骄傲和自尊被粉碎了。所以不能接受这一切,只能一点一点地接受它。就像是从噩梦中醒来,慢慢地恢复自己仿佛被绑住的思维那样。”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不得不开始愤怒,悲伤,开始想要毁掉一切曾经伤害过你的东西。如果不忍心毁灭它们,那就开始毁灭自己,伤害自己。可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已经发生在时间线上的记忆,是不容易消除的,不管你是不是介入时间线,想要改变你想要改变的事情,还是你强行删除自己的记忆----总会有一点蛛丝马迹让你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而这些片段依然会让你感到很痛苦,除非你自己有能力解脱出来。无论如何,就算你毁了圣域,你又能够得到什么?”
“至少……至少他们能够获得一点安慰。”哈玛丽说。
她的态度有些动摇。
“那么你是想要同他们一起死。”艾俄罗斯说:“你就算毁了圣域,也没有办法让你的同伴起死回生,也没有办法补偿他们的痛苦。我知道这种感觉,我理解,尽管撒加在战后的一段时间里没有出现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办法陪伴他。但是我知道一切都会变好的,除非有什么事情,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恢复他们自己。相信我,如果你毁了圣域,你也会走上同你所仇恨的人一样的道路。”
加布里埃尔点了点头,说:“哈玛丽,我觉得你应该听一听这个世界的原住民给你的情报,而非……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开始对圣域发难。特别是关于封印的部分,也许是某种令居民难以理解的误会,导致了愚蠢的居民们误打误撞地封印了伊洛尔和秋。无论如何,这里还不值得我们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出手。”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做?”
哈玛丽抬起头,有些『迷』茫地问。
“到我这里来。”史昂说:“有些东西,我要告诉哈玛丽小姐和伊洛尔先生,两位,请来吧。艾俄罗斯,撒加,你们也跟过来。“
加布里埃尔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幸好,这里不用我出手了。我先回去了。”
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加布里埃尔突然从他们的面前消失了。
“一个神秘兮兮的男人。”艾俄罗斯望着加布里埃尔消失的地方,说。
“一个神经兮兮的男人。”撒加仿佛不太看好加布里埃尔:“这男人唯一的用途就是人形自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千万别被他俊美的外表,动听的声音和温柔的态度『迷』『惑』住。”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会劝架吗?”艾俄罗斯问。
“……好像……不会吧。所以说他是神经兮兮的男人也很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