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可能住在别的区,别的区里人失踪,而他们又懒着不想找人,这个区就不一定知道了。”艾俄洛斯说:“也可能是『性』工作者,『性』工作者流动能力很大,失踪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不过……虽然被害方式像是『性』工作者常见的被害方式——头颅被敲碎消失在某个隐蔽的地方。但我还是不能肯定说死者从事的就是这方面的工作。也不是说无头案,这不是有头吗?”
“我也觉得可能不是『性』工作者。”艾欧里亚说:“文卿陪着伊崔斯特做社会调研的时候对说过:三十岁对于『性』工作者而言有点老,面容身体都会有所衰退。这个年龄,她们不是成为牵线人或带头的妈妈桑,就得黯然归隐,不归隐就必然在行业里带头了,而一个老鸨失踪,她的手下人不可能一直守口如瓶的。”
“不可能是个老鸨,对么?”艾俄洛斯问。
“这我就判断不了了,”艾欧里亚说:“沙伊达和凝香他们认识更多的风尘业人,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
“好了,先不提受害人身份。”艾俄洛斯说:“leo,现在我坐这张椅子,你把那边的扫帚拿过来。”
“扫过地,带蛆。”普路托尼亚好心提醒道。
“顾不得了,leo。”艾俄洛斯指指自己脑袋的右后方:“你拿着扫帚站到这边,模拟一下当时被害人和凶手的情况。”
艾欧里亚也不顾脏,举起扫帚比划了几下。艾俄洛斯摆手示意他停下:“我想我大概能够得知被害人和凶手的情况了。”
“说说看。”普路托尼亚说。
“首先被害人处在一个无暇他顾……或者说根本来不及反应的状态,否则她若是注意到凶手拿着武器走进来,很难不做反应,那样难免会在臂骨留下抵抗伤,而现在被害人的四肢躯干骨骼完整没有任何伤痕,从伤口角度所得到的轨迹模拟图看,被害人可能是在坐着的时候遇害的。”
听到这里,普路托尼亚点点头,说:“我没有在残余组织上检测到酒精或任何催眠剂的残留,可以说被害人当时是清醒的,可能是忙于别的事务而忽略了凶手。”
“被害人不是在公开场合遇害,树林也不是第一现场。”艾俄洛斯接着说:“若是,不早就破案了吗?而且被害人对凶手是比较信任的,或者说……可能对凶手没有提防。也有可能被害人力气差了点,凶手力气又很大,以至于一击过去,被害人就丧失了抵抗能力。凶手大概也是个年轻力壮的男『性』,而且对被害人有着仇恨的心态,不然他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你觉得凶器可能是什么?”普路托尼亚问。
“铁管或铅管之类都有可能。”艾俄洛斯说:“我觉得那东西可能是个铁管。”
艾欧里亚皱眉道:“我觉得这个案子类似多年前的一起高中生弑母案,死者是个四十二岁的家庭『妇』女,由于和上高中的儿子发生争吵之后,被儿子用榔头砸死,那时候死者的伤口也是在头部右后方,同样没有防备。”
“这个定论早了点儿。而且这个案子里凶手可能会用汽车,即便是学生作案,假设是力气很大,而且会开车的高中生,大学生……那也不像是一个学生能干的,起码要有帮手。”艾俄洛斯摇头说:“我们要看过失踪人口的报告才能确定。”
又过了一小时,失踪人口的报告才送来,这时候艾俄洛斯兄弟已经等得火上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