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诗像是特别不经意散步到这里的人，恰到好处的微笑，只是有如饭店进门招财猫一般的招手姿势，分外僵硬多少也出卖了其主人的本意，倒是不像招财进宝的寓意，更贴切像在驱散客人出去。

当然现在她自己并不觉得违和，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

“大神……几乎是同届毕业后，你要去哪里……我就是觉得你如果留在小地方会很可惜……嗯……当然，没有地域黑的成分……我是说……”

词不达意的最高境界就此被问出口。

林晴诗有几分懊恼地将下颌杵在横亘两人之间的古琴之上。借此让给自己安静的氛围重新组织语言。

几秒钟之后，她发觉被硌得有点生疼。又挪了挪下巴，趴在大理石桌面上，只扬起半张侧脸顺势瞄去一眼。

“不确定。”

哪怕已经词不达意成没有主题，陆语凉竟然还是听的懂在问什么。

林晴诗“哦”了一声，像是没什么感触，只是保持同个姿势，去观察桌面上漫无目的在爬着的小蚂蚁。好一会儿都没有挪动过分毫。

半晌，她递过攥在手里耳机线的另一只，“要不要一起听。”

虽是这么说，她只是没话找话般的象征性询问。

下一秒，就有一只修长且分明的手接过。

对面。陆语凉和她用同个姿势趴在桌面上安静倾听。

好像是稀疏平常的事。

其实——过去她想试过很多次，只是没有一次实践成功，总有太多或熟悉或陌生的同学，朋友在身边。朝夕相处。